她飞身掠到安文夕身前,手心的蛇蔓垂垂涌出皮肤,往手腕上攀爬,模样非常可怖。因为曹太后背对着世人,这一幕只要安文夕和欢凉瞧见。
安文夕没有动,只是渐渐摸向腰间,那边正盘着一条七节鞭。
“欢凉,你起来,他要打的是我。”
世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,就看到北宫喆凌冽的掌风异化着漫天飞扬的冰雪一同拍向安文夕。
“猖獗!”沧月神采乌青,利眸狠狠地盯着安文夕道:“还不从速跪下向太后娘娘赔罪!”
一个老妖婆,一个假寺人一唱一和,用心给她丢脸,让她出丑!她讽刺的看着这二人,还真是贱人成双——绝配!
曹暮烟锋利的双眸再次打量起安文夕来,“你们大安的礼节就是这般么?”
安文夕心中一暖,这个张公公倒是至心体贴本身的,“不必了,张公公,皇上公事繁忙,本宫不便去打搅,如果太后晓得了本宫擅自去请皇上,只怕今后会更容不得本宫了。”
“太后娘娘,主子听闻之前这瑾淑妃是大安的公主呢。”沧月道。
那细如蚊蝇的声音传入北宫喆耳中,令他浑身一震,握着鞭子的手都不感觉颤抖起来,他微阖了眼睛,再次扬了鞭。
世人等了一会,仍然不见有人出来,北风如刀,冻得人瑟瑟颤栗,不由在心中痛恨起安文夕来。
只见那道明黄的身影来到曹太前面前,单膝下跪道:“儿臣不孝,让母后吃惊了。”
北宫喆看着她惨白染血的唇瓣,眼底划过一抹顾恤,比这更快的是凌厉的鞭子直接抽打在她的身上。
安文夕撕心裂肺的咳起来,再次涌出了几口鲜血来,她看着雪地上被殷红的血染得一片血红,喃喃道:“我如何将它弄脏了。”说着捧起地上的雪花将那赤红的血迹袒护。
安文夕看着神情冷涩的北宫喆,心口处蓦地一疼,胸腔内此时也正火辣辣的疼,她亦冷冷的瞧着北宫喆,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。
“瑾淑妃,你真是好大的架子,让太后娘娘足足等了你一刻钟。”沧月尖细中略带沙哑的声声响起,格外的刺耳。
“如何,你还想脱手?”北宫喆的声音又冷了几分,“青玄,拿朕的鞭来,本日朕就要经验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!”
张海晓得她方才刺伤了北宫喆,两小我还在闹别扭,瑾淑妃抹不开这个脸,他只得道:“瑾淑妃所言有理,那您就随主子走吧。”
反了,她要反了!曹暮烟瞪眼着这一幕,栗嬷嬷是她的贴身嬷嬷,就是北宫喆也要敬上几分,明天竟然被这个小贱人打伤了,这让她的脸面往哪放!
她嘴角的那抹耻笑格外刺目,北宫喆咬牙再落了一鞭,不料被安文夕徒手接住,她死死地握着鞭尾,手里垂垂涌出鲜血来。
江向晴冷冷瞧着这一幕,嘴角有抹淡淡的耻笑,这瑾淑妃也不傻,如何会如此没脑筋的冲撞太后?真是恃宠而骄,获咎了太后,看皇上还能不能保得住她!这位面前的太后娘娘可不容小觑,当年从夏朝展转到北襄,从一名小小的采衣一步步登上太后之位,可见手腕不俗,这下但是有好戏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