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佘侗诚为首的一众地痞,见叶宇如此轻描淡写地餐食人肉,顿时个个呆若木鸡楞在当场。
更何况统统善后之事,叶宇承诺一力承担。
叶宇的话音刚落,厅外先是堕入长久的温馨,随后又是一阵群情激昂。
跟着咀嚼力度的加大,本就血肉恍惚的肉片,更是血水滴滴地落在了衣衿上。
此时的佘侗诚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,待缓过劲来时,佘侗诚指着桌案上的那块腿肉,龇牙咧嘴忍着疼痛,强作姿势道:“叶宇,你他娘的,如果连这块也吃了,老子……老子就服你!今后老子跟你混!”
再看佘侗诚的脸上,固然忍耐着割肉之痛,但是却没有收回任何嗟叹。只听哧啦一声,一块腿肉被割了下来!
现在大宋固然军事上备受凌辱,但是内部还算安宁,已经近两百年没有人吃人的征象产生。
“那又如何?打残了叶某赔钱就是!”叶宇冷眼以对,接着冲着厅外说道,“大师听着,将这通城蛇打残者,我叶宇赏钱一千贯!”
常日里叶宇对待这些工人不薄,何况现在又有赏钱可拿,即便是染坊打杂的岳厨子,固然已经年过六旬之龄,也拿着棍棒颤微微的站在人群里助阵。
又是一块鲜血淋漓的人肉扔在了桌案上,这一块要比方才大了三倍。
对于这些穷户染匠来讲,即便做工十年也最多能挣够一百贯钱。现在这等大好机会,一次就有十年的人为,即便在牢中蹲上一年半载也是心甘甘心。
“你!……”佘侗诚气结无语,最后肝火反笑道:“只怕你接不下这彩头!”
“请吧!”佘侗诚将割下血糊糊的肉,扔在了桌案上,一脸轻视的对叶宇说道。
李大牛与苏泰二人,惊诧的看着叶宇如同饕饕普通咀嚼着人肉,顿时感到背后一阵寒意。因为二人离得较近,更能听到那因咀嚼而收回的餐食声。
说着又一瘸一拐的坐回了椅子上,拿着锋利的刀子,一刀下去又在腿上割了一块肉。
要晓得餐食人肉是小,心机这一关又有多少人能够过得去?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方才你不是扬言开彩头吗?道上有道上的端方,这一点叶某略懂一些!何不等开了彩头再走?”
看着叶宇安静而又凌厉的目光,佘侗诚顿时感到背后生出一丝凉意,他咽了口唾沫,色厉内荏的指着叶宇骂道:“他娘的,老子就不信你这么有种!”
而至始至终,他的眼睛一向盯着佘侗诚,没有一刻的分开!
叶宇环顾四周,盘点了一下人数,随即开口道:“大牛,你去告诉染坊里的染匠工人,本日我叶宇愿赏格三千贯,只要谁能够将这些地痞打残一人,可得赏钱一百贯!善后之事也由我叶宇一力承担!记着,只打残不打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