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月中旬是州试科考发榜之日,又刚好时价桂花盛开之季,故俗称“桂榜”。又因发榜取寅、辰日,也叫“龙虎榜”,均为吉利高雅之意。这一日清流县可谓是热烈不凡,因为潘之所成了本届清流县独一一名举人。此次州试四县总计有两千余名考生,而登科者只要十五人,与其说是百里挑一也不为过。现在潘之所不但位列十五名当中,还仅次于解元排名第二。
“哦?呵呵……”叶宇的话仿佛震惊了潘越的心机,随即轻捋髯毛含笑道,“叶公子公然见地远卓……”
待世人皆已退席,潘越这才环顾四周打量着世人。因为叶宇分属长辈,是以他自发地与潘之所等一众年青人坐到了一席。但是刘远山仿佛成心为之,硬是将他拉到了首席的桌案前。这倒是让叶宇有了一丝的难堪,虽说以他现在的名誉坐在这首席之上也是实至名归,但是在坐的都是叔伯级别的人物。最为年青的潘成峰也是不惑之年,他这个十七岁的年青人夹在中间实在有些别扭。
“二叔,叶兄弟若非双腿有疾,桂榜之上也定有他的名字!您又何必如此言语诽谤呢?”这时潘之所感觉二叔成心挖苦,因而出言替叶宇予以辩白。
“二叔……”
叶宇晓得潘家一贯以布匹与米粮买卖为主,是以这清流县的米价蓦地上涨,与潘家不会没有一丝干系。虽说现在不是饥荒之年不至于饿殍千里,但如此哄抬米价对于百姓而言是个不轻的承担,是以就米价上调的事情叶宇扣问了代理知县刘远山。刘远山给出的答案与他猜得分歧,现在淮河两岸水患刚过不久,寿州、淮南一带米粮的的代价已经达到一百八十文,相对而言清流县算是米价较低的处所之一。
“呵呵!说的极是!”叶宇只是答允的回了一句,随后便跟着潘之所进了酒楼。
就在世人相互闲谈之际,一阵清脆的木杵之声,让世人顿时温馨了下来。叶宇循名誉去,就见大门外走进一名白发苍苍的白叟,手持梨花木杖由仆人搀扶着向厅内走来。潘之所见状面色一喜,随后疾步就跑了畴昔上前搀扶,紧接着潘成峻、潘成峰两兄弟也跟了上去。
叶宇看着潘之所面露高兴之色,心道人逢丧事精力爽一点也不错,因而拱手行礼笑道:“潘兄桂榜得中,乃是可喜可贺之大事,叶某怎能不前来庆祝?”
或许这一年必定是个多事之秋,这些日子里叶宇除了拓展奇迹之余,听到最多的就是现在的米粮代价的上调。本来一斗米粮的价位是一百三十文,现在却蓦地晋升到了一百六十文钱。一番详查之下叶宇才晓得,因为本年淮河水患导致百姓秋收无果,是以犯警贩子用心举高米价攫取暴利。
此言一出,顿时全部首席端坐世人均是温馨了下来,潘越不露声色的安静道:“峰儿,不得无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