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皇兄,那边的战阵仿佛和别的步队不一样,那是在练甚么?”容景玹临时抛开那些思虑,用心察看着面前的练习行列,竟然被他发明了一支出格独特的步队。
容景玹心中一动,笑得更加朴拙了些:“大皇兄此举实是大义,军中将士应感激在心吧。”
“福全,我本日才发明,本来大皇兄,是个目光如此长远之人。”容景玹的声音很轻,几近像是在喃喃自语。幸亏福全离得不远,才气闻声他的话。“主子,这不是之前你和大殿下也不熟谙吗。既然你感觉他好,那今后多来往就是了。”
容景珅随他手指一看,立即笑了:“那是我让他们试着新练的战阵,专门针对羌狄的马队。”
“大皇兄这府上可真是别有气象,一看就晓得是你住的处所。”
“大皇兄为何如此针对羌狄?不是说他们自从二十多年前被父皇打败以后已经诚恳了吗?”
“这实在是我母妃家传下来的传统,我不过学来用用。”
“大皇兄这些人不太像普通的侍卫,倒像是在练习的军士。”
“看出来了?”容景珅笑着说:“那边面大多是退役军士,我把他们召返来,一来他们比浅显侍卫要强些,二来也给他们一个餬口之所。有些军士出外交战多年,回到故乡也没个一技之长,总要给找条前程。”
“只是,这位殿下不但是聪敏过人,还是中宫皇子,身份分歧于别人。”
“哈,光只一个‘谢’字可如何够?前次大皇兄可承诺当我徒弟的,来来,我们了局玩两把。先说好,你得让我一只手。”
“嘿,皇兄你也太小瞧人!”
秦鸣山摸摸下颏长须,思考半晌,说:“殿下方才所说,鄙人感觉五殿下倒是一片美意。他拦了你的话头,就是有示好之意。这五殿下的聪明之名,公然不虚。”
是吗?但是仿佛我们的陛下并不如许想呢。在本年底,王大将军就要奉召回京了。
“秦先生,你说本日五皇弟之言,是甚么意义呢?”
“不,”容景玹摇点头,感喟着说:“就是因为他是如许的人,我才不能和他走得太近。不然……”他的目光穿过车顶,好似盯着高高在上的某一处,嘴边暴露一丝冰冷的浅笑。
羌狄?竟然这么早就在防备着羌狄!容景玹这回是真的骇怪了。换作是他,如果不是经历过一次破城之痛,是毫不会在这个时候就把阿谁虎视眈眈的北方邻国放在心上的。
容景珅苦笑,说:“没错。他越聪明,身份越崇高,我便越不能与他过于靠近。”
“大皇兄可别冤枉人,小弟那里有这个意义。我这是恋慕你部下有这么多精兵强将呢。”
“听得出来?”容景珅拉着景玹上到一座二层张望台,居高临下看得更是清楚,就见上面王府侍卫们成行成列地练习着,行动整齐齐截,气势如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