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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茫剑意环绕周身,秦一鸣突然袭至柳婳祎身前。
与那女子衣裙共成一色的冷冽长剑,除了色彩外,再也无甚特别的七尺长剑,刃上模糊流淌着水蓝色的华光,摄民气魄的寒芒直叫人不敢逼视。仿佛是人间最清冽最纯洁的水所铸成的锋锐,冷厉且悲怆的长剑。哪怕是千百年未曾现身人间,但只要有它呈现的处所,那么统统都会被他的锋芒所掩!
剑出鞘的顷刻,秦一鸣就变了神采,浑厚的灵气凝集在身前,他高耸急退!
声音有些干涩:“他命里定有一劫,我传他定魂之术、九字真言,是想帮他渡劫。”
痛彻心肺的孤傲,让人猖獗的孤单。
秦阳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,低声道:“老八……”
云紫衣没说话,点了点头。
他又反复了一遍:“你奉告我,他死了!云紫衣,他死了,你又如何敢活着?当年你身负重伤也要护他安然,替他寻一处安身之所,可现在呢,他当着你的面坠下了七月山!依你的修为,莫非还摆平不了一只伏尸!”
秦一鸣不知该如何开口,只是部下用力了几分。
水蓝色的长剑掉落在地,柳婳祎直挺挺地走了出去,看着云紫衣,声音安静不起波澜:“你说甚么?古幽……死了?”
秦一鸣伸手抓住她的肩膀,说道:“不准去。”
柳婳祎的眸色有些冷:“罢休。”
大抵,这就是生无可恋吧?
偌大一小我间,她第一次感遭到孤寂。
双眸圆睁,柳婳祎已然来不及收剑!
“太上忘情……”秦一鸣的声音晦涩且沙哑。
古幽死了,那份深埋在心间不知多少年的相思也跟着死了,是以她不感觉哀伤,是以她没有眼泪,只是感觉孤寂。
右手搭上了长剑,柳婳祎眨了眨眼,‘呛啷’一声轻响,那把长剑闪动着悠悠的蓝光,出鞘!
柳婳祎面无神采的从他身边走过:“师叔祖等我归去练剑,我先走了。”
柳婳祎一言不发。
秦一鸣一惊,失声道:“十九岁!?”
长剑刺在白叟胸口,号称世上最最锋锐最最锋利的忘情神剑,竟然未能伤到白叟分毫!乃至未能伤到他一片衣角!
“无恙?”秦阳苦涩地笑了笑:“我如何会无恙?当年你把古幽拜托给江山剑派,拜托给我,十八年的师徒情分,现在,你奉告我,他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