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将头垂得极低，暗自压着镇静：“不如，让玄衣门……”

塞北。

“元帅，该如何做？”

***

“塞上中秋一过，大雁结队南迁，飞往千里以外，比及冰雪化冻、草木初发，又成群结队地飞回。”

秋来草黄。

吕付微微一愣，旋即笑了：“陆子骁倒真不愧是纪明泓的总角之交。”他驻扎雁门关这么久，何尝获得聂氏一个好神采，不想陆子骁一来，竟然能让堂堂聂大少亲身护驾。

剩下的陪座众将面面相觑。

这四个字一出，全场沉默，就连屏风后的丝竹吹奏都停了一会儿，再响起时，乐律有些颤抖。

聂割如有似无地冷哼一声：“交出虎符。”

吕付指间把弄着小小的酒杯，陆子骁恐怕他掷杯为号，又悄悄打量了一遍四周的环境，见除了佩刀的侍卫外，吕付身后的帷幕中，立着一道阴冷的身影。

都城。

帷幕后，响起郑惟如死水的声音：“是。”

副将探出脑袋去看，公然瞧见这队马队中，有一个身披银色铠甲的。阵仗拉开，方见此人身材高大苗条，背后斜插着一支银枪，盔上一支红羽，仿佛分歧其别人。他骑一匹通体毛色乌黑的良驹，用不着看脸，便是一派英姿飒爽，气度不凡。而身边并辔而行的人，则是一身精铁玄甲，英姿勃勃，正微微抬着头，看向塔城之上。

吕付淡淡道：“聂少爷脾气不小。”

侍卫束手束脚，转眼五小我死了三个！

“陆将军到差前，先走了一趟曲阳聂氏。”副将忍不住道，“大人，莫非我们真的不作防备？”

聂割惜字如金，理都不睬。

……聂割没有理睬吕付，一手提过银枪，独自走了。

陆子骁说：“可不是！我在都城，老早之前就听明泓说过，他表哥聂割可不肯意理睬人了！这不，我此次一到太原就上聂府拜访，聂大少也没给我几个正眼！”陆子骁年青俊朗，是个通透人，爱说话，豪气勃勃。

他话刚说完，猛地后撤一步，一个刺客的剑已是毫不客气地袭来。萧关技艺矫捷，勉强闪躲了几下，见刺客招招都是杀招，心中嘲笑，吕氏果然无耻暴虐，刚操纵完他就想灭口！

“玄衣门早已尽数出动。”吕付冷冷截断。

雁门关。

恰是聂割。

陆子骁笑嘻嘻道：“元帅好眼力。”

吕付高居主席，本朝以右为尊，陆子骁坐在吕付的右手边首席，劈面是镇军将军任长川。靡靡丝竹声响起，世人举杯前，吕付笑道：“这位公子丰神俊朗、气度不凡，但是聂大少，聂割？”

“糟！”

而燕疏轻功犹胜他一筹，指间一弹，无形剑气挥出，刹时告终靠近燕辛的两个刺客性命。燕辛扭头，见“晏大侠”不知何时已经一剑在手，插手战局后情势陡转，凛然道：“这里交给我！剑上有毒，你带卿一笑先救萧先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