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解惑?”庆王爷拉足了调子嘲笑道。
话至最后,轻柔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凛冽的气势。
欣瑶感喟一声又道:“连猜带蒙倒也给长辈晓得了几分,不过长辈最想听老王爷解惑的是,徐家的孩子在那里,一个刚落地的孩子,老王爷掠了来,意欲何为?”
棋子?活生生的人,竟然在他眼里只是一颗棋子。
“比如说当年毒杀平王,追杀新帝的幕后黑手是谁?”
说得分毫不差,欣瑶心中掀起惊涛巨浪,却尤自平静道:“长辈一内宅女子,竟然能劳名扬天下的老王爷暗中探听,不知长辈该是喜是忧?”
蒋欣瑶深吸一口气:“靖王信觉得真,让小叔叔上门求娶。如此拐弯抹脚,大费周章,庆王爷意欲何为?”
庆王爷眼中寒光一动,深笑道:“你又安知,我才脱手?”
“丫头,能被老夫用作棋子的人,多少是有些分量的。每个棋子总有他本身的任务。过河卒子,就是奉上门给人吃的。至于你那小叔叔吗,我只能说他的分量可不止那碗粥。”
“相互相互!”蒋欣瑶神采伸展。
“比方说,长辈与老王爷无怨无仇,为甚么当年竟要置长辈于死地?”
庆王爷淡淡笑道:“人之将死,那个不怕,千年不腐,万年不朽,生生世世,世世生生。我不过是顺势而为,替苏溪颜,噢本王又忘了,应当称呼为先太后,分忧解难罢了。”
“倒不如从你身上提及,如何?”庆王爷抬眉。
“说得好。”庆王爷抚掌大笑一声。
字字有千斤均鼎重,句句似电挚雷轰。最后一句话言毕,杜天翔只感觉天旋地转,心跳加快。
老庆王落拓安闲道:“你都把那琳琅阁连锅端了,可见该喜的人是你,该忧的是本王才对!”
蒋欣瑶心中惊奇,只这惊奇未及多想,降落的声音已缓缓响起。
杜天翔不成自抑的心漏跳了一拍。
“当年苏颜溪阿谁贱人,为了能使儿子做上皇位,勾搭周子兴,打通了叶必然,布下天罗地网,设下毒计,使得贵妃的母族,郝郝百年的赵家一夜之间被抄了家。三百多条性命无平生还,便是判了放逐的,也在半路被杀。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。你现在且看看他们的了局。”
蒋欣瑶与杜天翔对视一眼,眼中俱有惊色。未曾推测,此人竟然把本身亲生的孙女,作了钓饵。
“老王爷把我们叫来,不就是想与长辈说说话吗,长辈有的是时候听!”轻柔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调侃。
蒋欣瑶沉默半晌,悄悄一叹。
“比方说,韩王是不是老王爷动的手,太后又是如何志愿赴死的?”
欣瑶神采惨白,咬牙道:“既然找到小叔叔,为何一向没有脱手?”
“你觉得你那一箭三雕的战略,当真万无一失。若不是老夫在背面推波助澜,帮了你一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