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对这个便宜父亲打仗甚少,因着周姨娘的原故,天然无甚好感,说话间无认识的带着客气。
蒋宏生笑道:“你这孩子,如何吃起你姐姐的醋来?”
蒋宏生深深的看了女儿一眼,意味深长道:“这几年,你母亲常忧心于你,现在看来,你祖父把你教养得甚好,甚好啊。”
冬梅扬了扬眉,心下了然。
蒋元晨嘟着小嘴:“母亲见了姐姐,眼中没了我,父亲一来眼中更是没了我,可见我是个多余的。”
秋水院还是几年前的模样,冬梅一起走来,感觉熟谙非常。俄然听得有人喊她,转头一看,不由笑道:“我道是谁?本来是你,这是打哪儿来啊?”
冬梅跟李妈妈说一声,往秋水院走去。
姑苏蒋府占地极大,分东园,西园。是典范的江南园林修建。亭台楼阁水榭,曲径通幽,青瓦白墙,布局新奇高雅,倒是个好居处。
蒋欣瑶上前给父亲叩首存候,奉上茶,嗔道:“父亲谈笑了,该是女儿前去给父亲存候,哪有父亲来看望女儿的事理,父亲偏疼我了。”
“糊口上也是极照顾女儿,吃穿用度,无一不是好的,女儿心中感激。子欲孝而亲不在,女儿只叹祖父去得太早。”
夏荷心下一喜,便打趣道:“冬梅姐姐,几年未见,更加都雅了。”
蒋宏生大步流星走出去,见人齐备,便笑道:“你们母子二人来看瑶儿,也不叫上我一道,该罚。”
冬梅扶着蜜斯进了卧房,打水净面。
当初女儿伤了脑袋,痴痴傻傻,口不能言。看了多少太夫,吃了多少苦药,总不见效,顾氏为此,没少掉眼泪。两年前女儿来信说能发言了,顾氏还犹自不信,现在听得她莺声燕语,自是一番感慨
欣瑶心下称奇,微微低首。
欣瑶坐了半天的马车,颠得腰酸背疼,她软软的伏在轿中,掀起轿帘一角,走马观花似的一眼带过。
本来顾玉珍五年多没见到女儿,心中惭愧,好不轻易有了此次表示的机遇,天然想讨女儿欢心。不求最好,只求更好,那里还顾得上别人说甚么?
……
欣瑶拿起帕子帮顾氏拭泪,笑道:“母亲这话,说得可不对。我在青阳镇,吃的好,睡得好,清闲安闲的紧。祖父对我宠嬖之极,那里是刻苦,清楚是纳福去了。”
四人说了会话,便有管家来回事,顾氏无法,只得前去。
蒋元晨见氛围蓦地转悲,极有眼色的打趣道:‘父亲,你一来,眼中只要姐姐。”
欣瑶接过冬梅递来的茶,双手奉上,悄悄往前一送,柔声道:“母亲喝口茶润润嗓吧。”
冬梅红着眼睛,上前安慰道:“二太太,今后的日子长着呢,蜜斯这些天没有歇息好,悲伤不得,快快进屋吧,这风口上,着了凉可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