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母亲怀你时,大夫说统统普通,必能安产。谁知临产前,老太太把你父亲请来的稳婆辞退了,说是没有经历。母亲出产时,一屋子丫环,婆子都是她的人,连冬梅几个都被挡在了外头。”
顾氏固然没有细说当年出产时的惊险,但欣瑶已从她只字片语中知之甚清。本身一只脚踩进了阎王殿,却还要面对一群如狼似虎要她命的人,母亲除了听天由命,还能如何?
蒋欣瑶脖子一伸,毫不含混道:“再有就是,祖父去了,老太太一贯看母亲不扎眼,母亲在府里日子难过,女儿多赚些钱给母亲傍身也好,万一哪天……,我们也有退路不是?”
顾氏嘴角擒着一抹非常古怪的笑意:“来看看瑶儿睡得如何,今儿早上怕是累了吧?”
“全爷,另有件事情,我想跟你筹议,徐家留下的四个教员傅,这些年窝在庄子上,不离不弃,忠心耿耿,其品性真真难能宝贵。按着祖父意义,我把铺子的股分拆分红一百股。小叔叔占五十股,我占四十股,你占十股。从我的四十股里,分出四股,给四位教员傅,你看如何?”
蒋全恭敬称是。
蒋欣瑶心中暗惊,当下转了几个心机,叹了口气,无可何如道:“母亲,真是甚么都瞒不过你,我都实说了吧。母亲可晓得祖父有个翠玉轩?”
蒋欣瑶咬了咬嘴唇,道:“好,既然如此,我们分头行动,我再想想可有甚么不当的处所。你们各自去忙,初定三月初三开业。过了年再送次书来,我们再商讨商讨。另有一点,楼上高朋的安排,物件,要凸起个雅字,我们不跟别人拼财力,要拼,也得拼脑筋。”
欣瑶挑了挑眉,浅浅一笑。
欣瑶抿着嘴不说话,很久,才悄悄的唤了声:“母亲!”
我不奉告母亲,是不想让母亲听了内心难受,也怕母亲难堪。祖母平生最恨的就是那两个,祖父又把统统的都留给了他们,如有一天,祖母晓得这翠玉轩的事……哎……
蒋欣瑶一个激灵,脑筋顿时复苏,怔了怔道:“是累坏了,这么多的书,可不轻易清算。”
顾玉珍听到声响,抬开端,放动手中的针线,走到床前,坐下,看着女儿白瓷的面庞,轻声说道:“睡醒了?”
顾氏想了想,道:“仿佛听你父亲提起过,在都城,是你祖父的财产。”
顾氏并未就此止住,狠擦了一把眼泪,持续道:“瑶儿三岁时,老太太服从周姨娘的调拨,往你房里尽放些坏了肠子的婢女。幸亏李妈妈忠心耿耿,寸步不离的防备着。只是千防万防,总有忽视的时候。归云堂的人只使一招调虎离山,你就被人从前面推了一跤,头撞到墙角,血如泉涌,好几日昏倒不醒。我当时就想,若你有个好歹,我就陪着你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