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醒的目光顿了一下，姜梦还想再说几句，却见姜醒闭上了眼睛，紧抿的两片唇更白了。

大雨下了快一个小时才转小，淅淅沥沥了一阵，终究歇了。

“昨晚来的，你睡着了。”

病房里温馨下来。

她感觉有些冷，头晕，肚子也不太舒畅。这感受，应当是例假快来了，她向来不记日子，模糊感觉此次仿佛迟了好久。

“妈，你晓得么？”姜梦皱着眉问。

“……不关他的事。”姜醒说。

姜梦看了她一会，悄悄点头。

明显有很多症状，她全都忽视了。

姜母也不知再说甚么好，抹了抹眼睛，出去了。

远远看到有出租车开来，姜醒招了招手，谁知车没到近前，就被别人截了。

姜父站了起来，他的神采很糟，一双眼睛通红，半天也没开口。

他回过甚，瞥见姜醒一张脸惨白，不由皱了皱眉。

*

姜醒仓猝说：“爸，你听我说几句话。”

得知环境稳定了，一家人悬着的心终究放下一点。

姜父只逗留了几秒，没闻声她再开口，便又往上走。姜醒一急，一下跨了两级台阶，仓猝伸手，像小时候一样牵住他外套的衣角。

“那你认甚么错？”姜父火气上头，肝火冲冲地打断了她，也没在乎衣角还被她拽着，回身就走。

“妈，你先别哭了！”姜梦也暴躁起来，“爸，你快说，姜姜如何了？”

“爸！”姜梦急步跑畴昔，“姜姜如何样了？”

第49章

姜醒又去图书馆门口等着。

因为大出血，姜醒身材很衰弱，早晨只喝了几口红豆粥，又睡了。

默了默，姜梦声音放得更轻，“爸……爸他很自责，我看得出来。”

姜父没吭声，姜醒嘴快地说道：“叔叔好。我找我爸讲几句话。”

“爸……”她面前发黑，张了张嘴，声音在嗓子眼转了转，人就没了认识。

姜父一言不发地踏下台阶。

“哦哦，那好，老姜，我先出来了！”

他昂首切近，换唇瓣堵她的道歉。

姜梦微微一顿，说，“在内里。”停了下，看着姜醒，低声说道，“他也吓坏了。”

这声音入耳，姜醒蓦地怔住。

姜醒展开眼，刚动了一下，手就被握住了。

站了一会，姜醒放下了手臂，冷静靠在告白牌上。

姜梦和姜母仓促赶到病院，看到一小我蹲在抢救室外。

前面来的几辆出租都是满客状况，公交车又迟迟不来。

“我们有一个孩子，现在没了。”

他低下头，拿拇指帮她抚掉眼泪，在她眼角悄悄吻了一下。

姜醒真正醒来，已经是夜里八点多。

姜梦从姜醒的风衣口袋里找到手机，看到是陈恕打来的，便出去接了电话，把姜醒的环境告诉了他。

姜父心一扯，步子迈不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