率军一起急追,追了约莫半柱香,符非忽一指前头,“在那边!”
“那边来了几个?”
卫桓还是第一次见他,丁洪之前去太原述职,返来后西羌又出幺蛾子,他亲身率军弹压。
实在吃过这么多次亏,定阳军这边已很警戒了,发觉几股马队迂回着模糊似往卫桓方向挨近,徐乾警铃高文,暴喝一声:“卫兄弟,谨慎马队阵!”
卫桓揣测一番,敏捷下了决定。
陇西河湟这一大片处所,混居着大量的羌、氐等部族。大周大兴时,这些大大小小的异部顺服服帖,肩并肩一同抵抗匈奴。
他细心察看了一阵,发明确切有些可疑之处。
当凌晨第一缕阳光超出山丘,他手上长刀折射出刺目寒芒时,“咚!”
卫桓这是第一次上疆场,说不担忧那是假的,但向来出征讲兆头,她含蓄叮咛了一句,便不肯再说,压下担忧撑起笑容。
郭廉并不信,还呵叱徐乾令他不准动军心,已传令各营筹办,顿时就要打击了。
还好,任务算完成了。
放眼望去,只见卢丘军寨紧闭的寨门都掩不住里头乱哄哄一片,这应是刚接获火线大败动静,正忙忙调集守军,欲弃寨而遁。
姜钰蹙了蹙小眉头,“阿姐……”
点兵早退,惩罚可不轻。
卫桓眉心一蹙。
她行事确切很有分寸,卫桓想想,便未再说,实在也是没时候再说了,一行人脚步仓促已经到了大门口。
他并没筹算第二回。
卫桓奔赴火线后,就不能接送姜萱,她幼年貌美,若单身出行老是不那么让人放心的。
急行军三日,到达位于煌水上游以东的平谷一带,与前军汇合。
徐乾屏住呼吸,眼睁睁看着百十支利箭已逼至卫桓面门身后,他失声怒呼。
这就和雄师分开了。
卫桓紧随羌兵尸首而至,一跃,已身处箭阵当中,这些箭兵当然百里挑一,只是论近身搏斗,毫不及他万一,薄刃银光疾闪,箭兵枪兵已倒下一大片。
担搁不得。
“八个,本来应是有二十多个的。”
“觉吾。”
二人也没多说,马队阵一破,己方士气大振,恰是该趁机急攻的时候。
徐乾重重一拍卫桓肩膀,重重呼了出一口气。
深夜,帐内灯火才燃烧,卫桓五指拂过枕畔的长刀,阖上双目。
可箭矢最麋集的处所,倒是卫桓一人一马地点的中间。
刹时就乱了,马队阵的箭也没法再射,卫桓匿羌兵的身材马后,一轮箭雨下去,死的只要一片同袍。
“我们归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卫桓如何看不懂?他道:“你放心。”
姜萱就怕他用心。
擒获先零大酋长之子,这不是天送的大功吗?
人很多,卫桓徐乾也在其列。前面正说话的是已见过的张济,他任行军司马,而张济左边最上首则坐了一个三旬多的络腮胡男人,黑面魁伟,一身玄甲,身披鲜红帅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