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尚是往西北方向去了,他再细细刺探,那妇人仿佛姓杨。
姜萱摸摸他的脸:“你可有伤着了?”
姜琨可不是王芮,平常表示礼贤下士,身边也聚很多能人名流,比如梁尚,能断言王芮恐得胜不敷为奇。裴家的细作虽不能晓得外书房议事内容,但很较着的,这是在商讨卫桓崛起并州成敌后的对策了。
卫桓将她拥进怀中,手重抚她的鬓发,风卷衣摆猎猎而飞。
这是他们第二次到晋阳了。
姜萱没好气,点点他的额头,又拆第二封信。
屋里家具简朴,一层薄尘,亲卫们利索打水洒扫,需稍等一等,姜萱便和卫桓先在府内略走了走。
闲话少说,亲卫牵了马来,卫桓手臂一用力,将她直接托到那边马背上坐好。
姜萱却全然不惧,见他的那一刻,她就飞奔了出去,“阿桓!”
话说返来,裴文舒的信倒是给他紧了紧弦,他一下子就想起订婚的事了。
多么艰巨的一场战役,太不轻易了!大获全胜今后,并州大局将定了,很多人冲动得泪花都出来了。
在王芮第一次按捺不住分兵攻伐定阳军寨时,阳信侯府得讯,持续几日,姜琨皆聚诸亲信于外书房议事,持续到深夜。连续几今后,张岱仓促告别,折返河间去了。
姜萱轻叹一声,如果不是她往青冀投放了细作且姚安眼尖,这封信还真会是及时雨。
当时身心怠倦的姜萱底子没心机多看一眼。
姜萱皱眉,掩下信笺,对卫桓说:“看来,我们要更抓紧一些。”
但实在是有一点,身先士卒,左臂被流箭擦伤,出了点血,他瞄了眼,连包扎都没包。
忆起过往各种,一时心潮起伏,姜萱眼眶有些热。
裴文舒当即给上郡去了一封信,里头还说,这两月青州将领的起落变动略频繁,虽不知是刚巧还是甚么的,但也好让姜萱内心有个根柢。
卫桓率兵入城,当即令人接办城防,他上马扶起杜渐等人,道:“汝等当记一功。”
需尽快将并州军政掌在手里,立稳脚根。
疆场伤害性是大减了,只姜萱一行伤害却大增,王芮残部正四下逃窜,万一赶上大股的就要糟了。
世人精力大振。
并未真正参与到白刃搏斗中,但冲天的血腥气覆盖了周遭百里,浑浊甜锈充满肺叶,登高俯瞰,赤红血泊望无边沿。
虽明知现在刚下晋阳,军政事件一大堆,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,但卫桓还忍不住问问。
姜萱还是第一次直面这么大型的冷兵器血战。
这就是晋阳。
环顾一圈,姜萱笑道:“阿桓,还记得我们上返来晋阳时吗?”
甘逊张济等人纷繁上马,重新汇入中军,一调转马头,疾奔重返疆场。
姜钰也是,姐弟两个焦心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