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青玉没法接受,心中如同火炙,煎熬难忍。
直到此时她不得不承认,再过十年百年,恐怕那人也没法看到她,只要有文素在,就永久不会看到她!
正月将尽之时,大梁终究迎来了等候已久的好日子。
萧峥看了她一眼,嘴唇动了动,冷静爬上了车。
自刚才进了王府,赵全便已悄悄隐去,至于那些暗卫,此时必定也退避的很远,以是文素贼胆肥了,一动情就动上手了。
他松了口气,却在想起别的一件事时又皱起了眉,“今后你便是天子之师,恐怕没法再住在摄政王府了。”
文素摸了摸下巴,百思不得其解,往他跟前凑了凑,又唤:“王爷?”
“退、退之……”
两人呼吸早已混乱,情素在胸腔间奔腾澎湃,一个是积累已久的迸发,一个是恍然觉悟的青涩,最后都化作这一场相偎相依。
帘子被一把翻开,在赵全不动声色的将马鞭藏于身后时,小天子已经怏怏的下了车。
“你笑甚么?”萧峥低喝,耳根微红。
“咳咳,你忘了刚才经验陛下的话了?莫要沉迷于后代情长啊……”文素脸上炽热,明显羞赧到不可却还强作平静。
她扶住回廊边的柱子,深深吐了口气,刚才一向被惊奇惊骇占有了统统思路,直到此时才终究得以放松半晌。
傅青玉身子一颤,咬紧了下唇。
萧峥还没走,正倚着车身不知在想甚么。许是从未见过他这般稍显怔忪又姿势悠然的模样,阳光在他肩头一洒,那身玄色持重的号衣落入文素眼中,竟多了几分风骚萧洒的意味。
“王爷?”她转头看向萧峥,却瞥见他微微闪动的眼神。
“哦?那答复呢?”
“你并未想清楚。其一,我现在已决意为官,分歧当初混口饭吃,是筹算真正为民请命,便是说我永久不会成为一个相夫教子的传统女子,而你读圣贤书,最重三纲五常,是否真的合适如许的我?”
他又不是待嫁的女儿,是要娶妻,这般教诲他何为?
傅青玉双眼大睁,一脸不敢置信,“真……的?”
他也是鼓足勇气才说出了这番话,来此之前更是几番思惟斗争。那日在酒宴上,他本已心灰意冷,但是归去后展转反侧,毕竟还是放不下。
奇特,她没说错话啊,到底是哪儿不对呢?
“这个恐怕不成,本王被女王打过主张,自此不敢再靠近她,陛下您这是将本王往她身边推么?”
以后再移驾至天坛,共同祭天,告敕天下。
那双唇轻如羽扇,先是清平淡淡的触碰,以后是垂垂减轻的压碾,比及文素终究忍不住要张口呼吸时,他已趁虚而入。
朝服仍然持重,脸上神情却有些羞赧,到了她面前,天子陛下已经有些面红耳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