黛玉以往只传闻元春已是贵嫔之位,如何地这会子又是甚么龙泽宫司正,只听得她怔了一怔,她一向没搞懂宫里的内命妇到底是如何分封的,这个龙泽宫的司正与厥后的凤藻宫尚书,如何听都是宫内女官的职位啊,虽说女官身份高于宫女,到底还是主子,算不得主子。元春既已被天子纳为妃嫔,怎地还兼着这下人的活儿?……可惜黛玉一贯未曾存眷此事,府里也不大议论元春环境,一时倒也不知该说甚么,只得笑应道:“那可恭喜了。”――今个儿年三十,倒是不大好使小性子。
“宝兄弟,阿姨找你呢。”
黛玉本日穿了身银红镶白狐毛的对襟丝棉褙子,衣上绣得副红梅雪景。那梅花朵朵竞向吐芯,在黛玉本日一身梅花薰香的衬托下几如真花也还罢了,最妙的是那花上落雪,竟是拿那白狐毛细细装点而成。且那衣上镶的那白狐毛也并非是沿着衣边滚得一圈,而是自领及肩由厚渐薄地嵌了一层,真如那天降瑞雪般……一时黛玉抬手侧身间,只见花随人动,雪见风起,雪愈重,花愈艳,独她一人,已成百景。旁人见了,夸还夸不及呢,只宝玉心细,还能点出不敷之处来。
以是,你还是返来吃粽子罢~别全便宜了那些鱼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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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,节日欢愉~粽子很好吃~
“嗯,还活力呢,离我远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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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mm……”
“有甚么喜的,总也见不着大姐姐……也不知她在宫里过得好不好……”宝玉的话里有着淡淡的担忧。
黛玉侧头看看他一脸当真的神采,没由来地心一软,想想这也不是说事的时候,只得也悄声地胡乱“安抚”他道:“秦钟不也常陪着你在院子里玩耍,于姐妹们又有甚么相干。”――他祸害的原是丫头,是不干女人们的事。
“三观?是甚么?”
屈原屈大夫,瞧瞧大师多恋慕你啊,都怕鱼吃了你,以是往江里扔粽子~~
黛玉回贾府时有些晚,贾母跟前不止王夫人服侍着,连刑夫人也已换了朝服过来了。黛玉上前见了礼,回屋换了衣裳,方复往正房与世人一起拥着贾母往荣禧堂后楼而去。――荣家府今晚的家宴就安在了那儿,凤姐已派人来催过一回了。
“不要你管……”黛玉嘟着嘴咕哝,身子却今后靠了靠,唤道,“娴雅,去帮我倒盅茶来。”
“那吊坠沉得慌,我不恋慕。”黛玉重又接过紫鹃加了炭的手炉来,与宝玉跟着贾母上楼――那手炉倒是专为这身衣服制的,乃是拿细瓷做得个梅花腔式,又填了彩,描了金,不经意一瞧,还当黛玉捧着朵大胖梅花呢。宝玉见着别致,偏又怕黛玉冷着,不肯接畴昔细看,只就着黛玉的手粗粗赏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