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听这小丫头所说事关严峻,她也不敢粗心,想想复笑道:“原也不怪她们不信。莫说这大夏季的,谁会将胳膊暴露来。就说袭人一日里总在宝玉房中,莫说你了……”她高低打量了下那丫头,瞧那穿戴,应是府里的三等丫头才是,“就是我们,一日里也一定瞧得着她一面呢,你倒是那边遇着的?”
两人东拉西扯凑的猜了好一会儿,仍如昔日里的每一回般,猜不出个启事来,不由俱都有些懊丧:不知女人这回可很多少天表情才气转好呢?进秋时才养起来的那点子肉,年下情面来往已是去了些,这一回子再来这么一下,只怕就又得打回本相。哎……
云莺取了个大红海水纹的瓷碗将杏仁拿温水泡了,回身又去取蜜枣等物。半晌摇了点头道:“并未曾受气,……只东府里蓉哥儿媳妇病了,我们女人跟着琏二奶奶去瞧了瞧……”
娴雅忽地插嘴道:“你怎地午后还去打水?”
云莺倒是摇了点头,“这都初十了。”言下之意乃大年三十等日府里亲眷更多,女人应不是为此。
娴雅赔笑道:“多谢姐姐。原是我的错,本是立马就回的,不想在外间听话听住了。”
娴雅一出阁房门,就瞧见紫鹃正与玻璃坐在外间说话。想起玻璃与虎魄交好,娴雅心下就不大想理她,是以笑嘻嘻地唤了两人一声,只往内里寻云莺去了。
娴雅笑接道:“小狗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