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、有大大说走了袭人,来了鸳鸯,戏份只怕就欠都雅了,实在大师能够看看鸳鸯除了断发明志这个好处外的其他面:如她包庇司棋,偷拿贾母财物,虽看着有情有义,可到底不是为人友,为人仆的本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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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姨娘的脸立时就一白。
房里世人皆笑看她二人辩论,娴雅坐得稍远,忽听房门前人声喧闹,未及小丫头通传,就见那门帘一挑,出去小我,一面出去还一面抬脸挑眉地回往门口的小丫头,大声道:“不过是自家人串串门,那里就轮得着你们这些小浪蹄子拿乔作势的讲甚么端方,我在这府里讲端方的时候,你们这些贱蹄子还不知在哪个娘胎里呢。”
谁知黛玉的话还没有完,“对了,纱织的病可好些了?这一病,也有好些日子了罢?”
黛玉脑筋沉,也不计甚么,只图痛快,转头又来瞧鸳鸯,一并问道;“平日你们也是好的,可要一起去瞧瞧?”她那句丫头们拿乔作张坏了自个儿名声的话黛玉但是揣摩半晌了。既想不清,干脆不想了。
贾珍得着信儿,满面伤痛地依着个小厮同了宝玉迎出来给贾母见礼。待到得正堂,因不见尤氏,贾母问将起来,说是哀痛过分,震惊了旧疾,现在竟是起不得身。贾母听了,少不得又亲往内宅里看望了回。尤氏病得沉,强撑着伏在床上给贾母见礼,却被贾母一把抱住,两人对着哭了一回,惹得刑、王两位夫人并一众姐妹们俱都抹了回泪。
黛玉听了只笑,推了推月梅道,“还不端畴昔让鸳鸯姐姐尝尝,没得苦着她。”
写得慢,好歹也出了一章,各位大大新春欢愉!
黛玉点点头,“倒忘了这茬儿,原是我的错,却让纱织多在我们屋里过了两日病气。你就该早早回了我,先将她挪出去才是,到底身子要紧不是。现在赵姨娘既是她亲戚,无妨先请畴昔陪她说说话,也好提提精力的。”
因见着尤氏如此,贾母少不得要过问下宁府里现在谁在理事。闻说竟是凤姐在主持,不由也是一惊,忙招了来问。虽听她说得头头是道,又有贾珍力求,宝玉扭在一旁作保,到底不放心,好歹又咛嘱刑王两人多多照看。
天气渐亮,记念的客人也越来越多了,贾母见世人一面忙着府里高低一应事体,一面还要用心阿谀她,也不欲招人嫌,只又上了回香,遂带了尚在病中的黛玉先回了府。
这白发人送黑发人,虽是隔房又隔辈,于老太太而言,想来多少还是有些感慨。静日里也不让黛玉陪,尽管招了大哥的嬷嬷们叙话。黛玉长日无事,被王、钱两位嬷嬷带着一屋子丫头婆子管得死死的,按点吃、定时睡,终究证了然不但表情能够影响身材,身材反之也是能够影响表情的——黛玉不知不觉从难事悔怨等等的情感中缓了过来。脸上倒也有了两分赤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