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,这类有悖究竟的话,激将普通男人有效,尉迟向来都是沉着的。
尉迟和尉父也聊了几句公事,说到有个大项目要完成了,尉父对劲地点点头,然后道:“刚才你们说要去看极光,我感觉这个主张不错,当初你们结婚,正赶上尉氏加强外洋合作,忙得都没时候度蜜月,就当是补上。”
还没瞥见二老,鸢也就先喊:“爸,妈,我们返来了!”
可就是如许鸢也才感觉无趣,这个男人仿佛永久不会有失态失控的时候,不管是她声嘶力竭地诘责他春阳路14号里住的人是谁,还是心灰意冷地说仳离,他都是淡淡的。
哦。鸢也明白了,伸手抽了一张纸巾,把唇上的正红色口红擦掉,再从包里拿出另一支口红画上。
他收回目光,面不改色地吃下去。
在尉母看来,两人对视的目光都尽是爱意,她心下也欣喜。
尉迟道:“爸妈好久没有见我们,打电话让我们回老宅陪他们吃顿晚餐。”
尉迟看了一眼,这只口红的色彩比较和顺,衬得她的人也内敛乖顺了很多,是个居家好儿媳的模样。
“鸢鸢来了啊。”尉母从厨房走出来,鸢也迫不及待先跑上前和她拥抱,尉母被她这密切的行动哄得心花怒放,一握她的手,当即说,“你这孩子,都立冬了还不晓得多穿一件,看你的手多冷,阿迟,你如何都不照顾着一点鸢鸢?”
鸢也对他笑了笑。
车子在尉家老宅院子里停下,仆人小跑过来翻开车门,鸢也下车后,自但是然地挽住尉迟的臂弯,两人对视一眼,一人眼神暖和,一人笑容款款,伉俪恩爱地进了大门。
鸢也哪是个会诚恳挨怼的人,目光从尉总精瘦有力的双腿游走而过,用心恶心他:“起码人家能行,你……”
鸢也坐在尉母身边,知心肠给她夹菜,偶尔也给劈面的尉迟夹,不过夹的都是他不爱吃的,尉迟抬眸看了她一眼,鸢也眼神殷切好似体贴,眸底却藏着卑劣。
尉迟薄唇舒开温和的弧度,目光扫过她的手指上精美的美甲,说:“等忙过这一阵,我带你去冰岛看极光,你不是一向想去吗?”
尉母也说:“蜜月里的小伉俪最轻易怀上孩子,你们也抓紧了啊。”
鸢也眨眨眼,嗔道:“阿迟平时那么忙,如何顾得上我?”
吧嗒一下,鸢也刚夹起来的排骨又掉回盘子里,她快速抬开端看向尉迟,没有错过他眉心也快速地一皱。
尉迟脸上没有甚么神采,只是看着她,仿佛完整不为她这句应战男性庄严的话起火。
三个月前她就提了仳离,尉总回都不回一句话,跟没闻声似的,没想到三个月后,在她“豪情分裂,遭受叛变”的时候,他旧事重提。
撇撇嘴,懒得再说,归正他明天看够了好戏,她再逞口舌之快也没甚么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