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毕竟是安顺侯府经心教养出来的嫡女,后又嫁入忠勇侯府做了将近二十年的宗妇,对朝政虽不精通,政治憬悟却绝对过关。
池晟瑾看向周氏,周氏却狼狈的遁藏开儿子的视野,不敢与他对视。她心中有鬼,又仿佛已经预感到,儿子最后想说的这句话,绝对会让她颜面尽失;但儿子有本身的考虑,她拦不住。
池晟瑾却不给她回避的机遇,还是不紧不慢的说着话,声音却抬高的仅够室内的三人闻声。那声音固然低的不能再低,听在周氏耳里却仿佛雷鸣,振聋发聩的让她头晕目炫。
“儿子再与母亲说一事。穆谢氏的陪嫁侍女曾为安国公府,诞下了府里的庶长女,在穆长尧八岁被害落水之际,那庶女搏命救下穆长尧一命。当日穆长尧曾言,若那庶女幸运存活,便待她如胞姐,保其平生安康繁华。然母亲可知,穆长尧在来翼州前,在都城做下的最后一件事是何?”
进了康郡王府的女子,向来都只要死路一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