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瞪着下首的丫环,一双昏黄浑浊的老眼中尽是仇恨。
池小巧却哭的悲伤至极,她哀哀凄凄的道:“祖母,这是母亲前几日给孙女送来的,宫里皇后娘娘犒赏下来的锦缎。孙女保重至极,特地遣了专人把守,原筹算拿这些做两身衣裳,等着庆阳伯府老夫人寿宴的时候穿。谁知,谁知……”
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!
她到不是吓得,而是被气的,的确要被气得血液逆流了。
周氏气得脸都扭曲了。
“祖母,您要给孙女做主啊。”池小巧面上的薄纱早就被泪水打湿了,湿漉漉的黏在她脸上,让她喘气都困难。
但是,她真的只剪了一匹,只剪了一匹!到底是谁关键她?!rs
倒也是巧心机了。
再说此时的老夫人,看到剧情猛的逆转,锋芒直接指向周氏的一个陪房所出的闺女,又看周氏脸上的神采固然极尽安静,却也略有些些节制不住的狰狞,老夫人长年混迹内宅,只这半晌工夫,便把这此中的弯弯道道都想清楚了。
“奴婢有证据,奴婢所言都是究竟,老夫人您要为奴婢做主啊。”碧霄满脸泪痕的抽泣,一边还扭头喊了一句“夭桃”,便果然有一个身着青色褙子,还留着头的三等小丫环,从人群中走了出来,直接跪倒在池小巧身后,小身板被吓得瑟瑟颤栗。
这丫头还是本身塞到五丫头房里的,昔日见她是个心机周到的,办事儿也稳妥,且内心也有几分红算,便想着当个暗桩安插在大房,不时捅个篓子,教唆教唆池小巧和周氏的干系,
阁房中的女人、夫人和老夫人,诸人全都看着地上那两匹被抓剪坏了的锦缎,神态不一。
看到她向她看去,池明珍更是微不成见的侧了侧身子,回避着她的视野,不敢与她对视,显而易见的是心虚了。
碧空现在一张俏脸涨得通红,不知是被气的,还是恼的。
只是,周氏到底棋差一招,让碧霄抓到了把柄。那丫头倒是个晓得变通的,还会不经意的给人下套,脑筋活络,另有些手腕,倒也是小我物,看起来要好生培养一番了。
却又不得不真的替这死丫头电影做主,不然,落个个鄙视上庭的罪恶,她一个老婆子可吃罪不起。
“你胡说八道。我明天早晨一向在睡觉,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剪了女人锦缎?”
“你,你,你血口喷人!”另一个被点到名,做一等丫环打扮的丫头听了碧霄此言,便再也忍不住的辩驳出声,倒是池小巧身边的另一个大丫头碧空。
夭桃就又哭的泪沾满襟的一边给老夫人叩首,一边道:“奴婢没有胡说,奴婢有证物,奴婢亲眼瞥见,你完事儿后便把剪刀埋进女人书房窗口前的桂花树下了。”
二夫人明天还在念叨,珍琅阁那边发了那么大一顿脾气,憋了那么一肚子邪火,指定近几日就会给五丫头谋事儿,没想到这话还真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