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宅，阁老顾征，翰林掌院学士顾律，他们毕恭毕敬站在姜太夫人摆布两侧。

顾征躬身道：“儿子受教。”

“我没吃安乐王的醋。”

见顾衍手中的果子只剩下果核，顾明暖主动又递给他一个苹果，哄道：“吃完去读两页兵法，晚膳我给您买烤鸭。”

欧阳氏眸子闪过对劲，四房归宗但是她一手促进的。

顾衍另有小暖陪着，安乐王无父无母，无嫡亲姐妹，又是先帝皇子，身份难堪，得亏他摔坏脑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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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家长房二房为爵位闹得不痛快，便分了家。当时言明四房仍然同长房一起，现在四房先人回归，攥在姜氏手中的田产地契是不是也有四房的一份？

“王爷对我挺好，诺大王府就他一个，挺不幸的。”

“柳将军孤负了她？他承诺过我照顾我姐。”

“他同你姑姑青梅竹马，你别看他现在只是铁匠，他当年不是军功被莫须有的启事扼杀，凉州将军一定就是柳雷。你姑姑救过柳雷性命，柳夫人当时病得快死了，本来柳将军承诺我娶你姑姑为后妻，厥后不知如何她就被当作冲喜的妾抬去柳家。”

“母亲收养她，不图她报恩为我捐躯，柳夫人对她不好，你就把你姑姑领返来，我养她一辈子！”

姜太夫人勉强不了顾明暖，顾衍又是一副女儿说得算，无法承诺：“定好日子，我提早知会你们。”

顾衍抚摩小白的虎头，“还记得你刘伯父？”

“伯祖母已经向陛下讨封了，您现在是金吾卫亲卫，我想等您归宗后，陛下就会下旨意。”

顾明暖额头一跳一跳的，抱怨道：“您不能总能用拳头开路，今后去了金吾卫，你不得每天同人打斗？”

“柳将军是将军！”

“母亲的意义是四叔父的先人持族谱和双鱼环佩上门认亲？”

顾衍把小白放在肩膀上，嘻嘻哈哈逗女儿高兴，“在王府，我一向记取小暖。”

勋贵后辈削尖脑袋往金吾卫钻，就盼着能受楚帝重用，谋个好出息。

“姑姑是做妾的，传闻柳将军夫人病情好转，任何做夫人都容不下主持柳家中馈十几年的良妾。”

姜氏点头道：“你们父亲会主持归宗之礼，本日我见顾衍，他在凉州长大，性子野得很，不喜读书，在宫门口都敢杠上静北侯夫人。”

欧阳氏等儿媳互看一眼，姜氏回绝教养孙子孙女，恰好养着顾明暖？

顾明暖不好说柳夫人健忘昔日承诺，“爹您过几日自当认祖归宗，姑姑不是祖父骨肉，顾野生女普通也没为妾的，明日我想先去柳将军府上，一是看看姑姑，二是尝尝姑姑口风。”

“昨儿柳家派人过来，我看姑姑在柳家过得不太好。”

顾衍咂嘴：“小暖，我看顾家一定是好去处。”现在悔怨也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