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才子慢条斯理的把玩动手腕上的手镯,颀长的眼睫在她脸上拉出一道暗影:
刘才子眼里闪过暴虐的光芒,“我们也不消明说,只让人多提提下河村父女乱伦的丑事,我去顾家返来就病得要死了,天然有人帮我们。”
刘瘦子目光同刘才子一碰,身上肥肉颤抖,“真能?”
刘才子身材靠近盘绣牡丹花腔的大红迎枕里,斜睨兄长,“你们不会连喝酒套话都用我教吧。”
稚龄的小丫环身上的夹袄挡不住北风,忍不住打了个寒噤,悄悄顿脚。
刘瘦子舔了舔嘴唇,“不至于如此。”
“如果他有呢?”刘才子行动文雅,悄悄宽着茶叶,“大哥莫非想让我嫁他不成!”
“我才是大哥的亲mm!”刘才子看不上刘瘦子矫情,“莫非大哥不想要顾衍手中的制香方剂?不想有个得力的妹夫?”
刘才子眼角残存泪痕,秀美脸庞狰狞,可劲的宣泄在顾家的愁闷,“我赏你鞭子,你还敢躲?贱婢!没眼色,鄙俗的贱婢。”
“冯寺人贪财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把手伸向军需物质,香料买卖让他白得两分红利,他必会高看刘家一眼。”
“你给我办两件事,我包管顾衍和顾明暖掀不刮风波。”刘才子妙目一转,“不对,是三件事。”
刘佳亮狗腿的问道:“小妹固然说,我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。”
一向很受刘才子倚重的青碧垂着眼睑不敢上前劝说。
小丫环一个踉跄跌倒,呜呜抽泣告饶,刘才子重重的抽了两鞭子,不解气的狠踹小丫环的胸口。
正巧被刘才子看个正着,不问青红皂白夺过车夫的马鞭铺天盖地般狠抽小丫环。
马车停下,刘才子没上马车,有经历的老仆不敢挪动分毫,任由北风卷雪沫直今后领口灌。
“二哥!”刘才子扭了身子,含情脉脉的低咛:“八字还没一撇,你胡说甚么。”
“但是顾衍——他真发疯杀来刘家,谁挡得住?”刘瘦子寂然甩手。
“联络冯监军,香料的买卖我们一家吞不下,不如同冯寺人合作,他不是东厂厂公的干儿子吗?都城想来有干系。”
“今儿我去顾家算是看明白了,顾家丫头就是顾衍的心头肉,谁都碰不得,说不得。顾衍年过三十,这些年都没续弦,传闻他很少碰军妓,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还能没点需求?他家除了老仆外,只要他和顾明暖。”
“您放心,主子必定疼她。”
“明儿你让人给顾衍送信,说是我们同意退婚,让他亲身把信物送来,等他来刘家,你们就拉他喝酒,灌醉他天然能套出香料方剂。”
刘府的下人见蜜斯马车驶入二门,忙从暖和的屋子跑出来,迎着刺脸颊的北风,毕恭毕敬的躬身:“恭迎蜜斯回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