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五低低的应了一声，乌黑脑袋低垂在胸口：“你是我娘。”

统统题目在脑筋里堆积，却问不出口，如果问了就像是在撕姜成袁的伤疤似的。

姜成袁脸上的笑意淡了淡，约莫晓得她要说的是甚么：“归去再说。”

幸亏小五是个好哄的孩子，没一会就睡着了，纤长的睫毛沾着泪珠，小手握拳放在胸口，身材时不时还会抽一下。

“奴婢知错……”

“算了，”杨歆琬摆了摆手，“领了罚就回庄子上去，这院子的事你给我闭紧嘴巴，如果传出一点风声我就唯你是问。”

“我晓得了你别说。”杨歆琬咽了一口口水，她本来就有这个猜想，但是获得了姜成袁亲口的证明，她反而慌乱无措了起来。

“那现在该如何办？我们如果走了，他醒来如果又不用饭如何办？”杨歆琬想到小五倔强的模样，感觉他是真的有本领把本身饿死。

杨歆琬点头：“先去问问她说了甚么，得晓得了关键才气对症下药。”

“我让你来是为了让你照顾小少爷，不是让你跟他胡说八道的。”杨歆琬皱眉看向发颤的媳妇。

脑筋里涌出了很多的题目，比如姜成袁不是姜侯爷的孩子那会是谁的孩子，他如何会在姜家，他为甚么会晓得本身不是的这件事，他说的阿谁女人是谁……

“不是。”姜成袁视野低垂，看向两人紧握的手，明显已经成了妇人，杨歆琬的手还像是一个小孩子的手似的，他能够等闲的包握在掌心。

谨慎翼翼的把小五抓着她的手指掰开，杨歆琬扯着姜成袁谨慎翼翼的出了屋子。

姜成袁点头：“这跟你有甚么干系。”

粗粝的手指格外的工致，把她的领口的缎带解开，系了一个完整整齐的结。

“按着那女人信上的意义，他该是我弟弟。”

把成果跟姜成袁一说，杨歆琬蹙眉：“都是我派来的下人惹得事，当时想着你找的人说不定照顾不好孩子，没想到却美意办了好事。”

他那么一说，小五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就落了下来，姜成袁眉头皱成一团，看向杨歆琬的眼神透着一丝求救的味道。

杨歆琬点了点头，前次就算了，既然此次又来了一次，还被那孩子当作了娘，她如何都要弄清楚到底是如何一回事。

“再胡说我就把你扔出去。”姜成袁不耐地拎起了他的脑袋，“你的爹娘已经死了，我只是受他们之托养你。”

春熙缩着脑袋，听到杨歆琬点到她的名字，昂首脸上的神采还是一副没从惊吓中回神的模样。前次杨歆琬没有带她见到小五，她底子不晓得世子爷在内里养的孩子会跟他那么相像，现在见到了又听那孩子叫世子爷爹，春熙内心急的不要命，不晓得自家女人到底是如何能那么淡然的。

杨歆琬瞪大了眼睛，第一个动机当然是姜侯爷：“父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