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红笑道:“你胆量丁点儿大!曾老夫人不是还带了周嬷嬷来么?一时如何会想的到叫你?再说我们一会儿就返来了。你如果不去,我便本身去了!”
萧桂从宴息处出来,正瞥见萧兰要回二房她出嫁前住的院子瞧瞧,便上前笑道:“大姐真是好福分,毓哥儿才不大,竟又怀上了!不过可得谨慎些,这雪天路滑的,如果摔一跤说不定就摔没了!”
正说着话,又有小丫头禀报,说曾老夫人和二女人到了,已颠末端垂花门了。曾子铮却没来。
杏红见着翠儿,便笑着道:“我方才听萧府的一个小丫头说,萧家的五女人和六女人在薜萝院给小丫头们分糖呢!有虎魄糖、拉丝糖、葱糖,另有窝丝糖!我们不如也去瞧瞧!”
曾老夫人声音却蓦地高了两分,“她孝敬?她如果孝敬如何嫁到我们曾家快三年了,肚子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?我们曾家好吃好喝的供着她,莫非是娶回了个不会生孩子的安排不成?”
这些贵胄世家办丧事,都会给服侍的仆妇分糖或者点心。翠儿天然是想去,往配房内瞧了一眼小声道:“我怕老夫人有事唤我。”
二太夫人瞧着非常驯良,笑眯眯的夸了她们几句。
过了一会儿就有小丫头来报,说大女人返来了!
萧桂望着她的背影,嘲笑一声,对她的大丫环左蟾道:“你让人去找四女人,看她在哪儿呢,然厥后回我。”
曾老夫人这话就太刺耳了,幸亏现在宴息处都是本家亲戚,萧老夫人神采微沉,喝了口茶,才慢慢道:“后代都是缘份,桂姐儿又岂会不想要个孩子的?倒是传闻姑爷常去那些不洁净的处所,一个月去桂姐儿房里的时候都是稀有的。”
曾老夫人穿戴绛紫色团斑纹褙子,头上戴着蝙蝠纹样的玳瑁簪子,许是瘦的原因,颧骨有些高,却也能瞧得出她年青时也是姿容甚美。
因本日是为萧老夫人贺寿,廊下摆了很多从暖房搬出来的花草,又怕花儿被冻着了,廊下每隔十步便置了个火盆。花朵拥拥簇簇,映着廊外雪色,倒是别有一番景色。
怪不得本日要亲身上门来给她祝寿,本来是告状来的。
罗老夫人坐下来笑道:“瞧你那眉头皱的,都能夹死只蚊子了!”
曾老夫人比萧老夫人小了几岁,两人本是平辈的,但因萧老夫人的孙女给她儿子做了续弦,她在萧老夫人面前平白的就矮了一辈,称呼上不好说,以是两人便都是互称“老夫人”,倒也费事。她笑容懒懒的,“老夫人亲身出来迎我,才是折煞我了。”
翠儿忙道:“那我跟周嬷嬷说一声儿!”
曾老夫人带来的小丫头翠儿正在廊下候着瞧花儿,就见罗老夫人身边的小丫头杏红过来。因曾罗两位老夫人私交甚好,来往也多,连带着她们身边常带着的小丫头也是相互熟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