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秋笑道:“女人这些真不算多,五女人带的才是多呢,五女人有一盆亲手种的花才开了,奇怪的不得了,非要也一并带着,被三夫人说了一顿,才不带了。”
宽广的空位上已经摆好了席面,不远处还立着一座歇雨亭,琉璃瓦铺顶,特地引水而上,从亭顶倾落下来,亭檐水流不止,如水帘普通,坐在亭中,非常清冷。
宜兴别院的管事*早就在内里等着了,*是个嘴笨的,跟在萧老夫人身后笑着道:“咱这别院虽小些,却清算得划一,前面就临着官道,常日里在道边摆个茶棚都能挣些铜板。东侧有个园子,非常宽广的,一会儿老夫人和夫人蜜斯们用晚膳,就摆在园子里……恰好日头下去了,从背面湖面上吹了风过来,非常风凉,还带着股子荷香……”
原觉得这么晚了不会有人颠末,谁知园子中饭食都才摆好了,便有一辆马车从东北方向驶过来,被萧家的马车堵在官道上,过不去了。
*有个小女儿,本年才六岁,怯生生的,拿了个竹编浅口篮装了些荷叶饼子,先分给大师吃。
过了一会儿,小厮端了饭菜上来,另有一碟花生红豆卷和一碟奶黄酥。
萧玠应道:“恰是。”心中迷惑,不知摄政王到宜兴来做甚么?车夫已经将那四辆马车也都赶进院子里了,他便客气的问了一句,“别院中才备了饭食、薄酒,王爷可否情愿出去略坐?”
兰月中,像是到了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,屋子里置了两盆冰山仍觉热得短长。
萧玠“嗯”了一声,“你先归去吧,好好歇歇,明日一早便要启程了。”
萧玠请重渊进宴客的正堂稍坐,因园子中另有女眷,天然是要躲避的,萧玠低声叮咛管事让园子中的女眷回后院去。
萧家本来是雇了六艘船停在天津卫,现在将三房的行李统计了一下,竟然装不下,只好又多雇了两艘船。
因担忧京中会兵戈,二房和三房的女眷便随大房一起前去登州,恰好萧家的故乡也在登州,另有很多同宗的族人在。二老爷和三老爷身有职务,天然是离不开的,只留下了几房妾室顾问起居。
萧老夫人一向命人盯着宴客堂,只是内里有摄政王的保护守着,她派去的管事进不去,也只能在外头看看,半晌那管事过来回话,“……送出来的饭菜一点儿没动,喝了两杯茶……老爷请摄政王去书房了……”
萧玠到差期近,大房一向在收整行装,抱石、淡秋几人都忙得脚不沾地,萧央的东西已经算是少的了,却还是装了六个大箱子。
萧若毕竟是之前伤到了底子,马车颠簸令她非常不适,萧老夫人便把她挪到了本身的马车上,萧老夫人年纪大了,马车里铺了三四层厚厚的毡垫。
重渊点了点头,萧玠学问才气皆是上乘,因宗切身份所困,一向庸庸碌碌,实在有些可惜,登州知州也算是一个好的窜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