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子早就说过,舞乐最能保养心性,像我家小璇不时的还要学这些呢。那玉小巧是端庄的处所,喝茶听曲、观舞操琴,舞曲完了,另有诗文唱和、操琴应对的,走的是高雅的门路,有好些女孩儿去看呢,我们去了底子不碍事!”
她内心焦炙,看着那火势愈来愈盛,竟是再也顾不得甚么,跑回郑训的住处扯了两条棉被,拿水浸得湿透后往身上一裹,瞅准门缝就钻了出来。
她趴在案上,兔毫在纸上毫无认识的乱画,上面写着很多混乱的东西——娘舅、外祖父、外祖母、秦雄、蒋阿姨、蒋姨父……但是看了半天,还是没甚么眉目。
沈妱拿着那信笺,忍不住傻笑了半天。
书院里倒是统统如常,只是没了沈平和秦愈在,沈妱出来的时候感受毕竟不似昔日畅快,可巧她去书院的那一日徐琰有事不在,沈妱便感觉有些闷闷的,直到遇见董叔谨——
沈妱再也顾不得甚么,扔下董叔谨等人,仓促跑出玉小巧,过了湄水上的九孔拱桥,气喘吁吁的到了葫芦巷时,就见熟谙的绿漆小门早已被人撞开,四周人拎着水桶、水盆等物仓猝收支,正在尽力救火。
沈妱将手边的茶一口饮尽,将那笺纸揉成一团扔了,顺手抽了前面书架上一本讲古籍鉴别的书,渐渐读起来。
“哈!阿妱最好了!”董叔谨笑逐颜开,心头那点遗憾顿时烟消云散。
沈妱虽算不上晓得乐理,却也觉其很成心蕴。待得前奏过了,便有女子着广袖羽衣翩然下台,舞姿雅洁清爽,倒还真是不落媚姿俗粉。这里赏心好看,舞曲过半,沈妱正沉浸时,忽听得窗边有人叫唤起来,凑畴昔一听,传闻是湄水对岸的葫芦巷里走水了。
那冲天的火光、弥散的浓烟,明显是哪处阁楼着了火,火势那般畅旺,必是有极易燃烧之物在此中。看那位置,倒像是……郑训老先生家里!
成贤街毗邻湄水,这玉小巧临河而起,三层高的小阁楼漆绘彩雕,避开喧哗闹市,倒颇清幽。
“我娘不准我乱跑……”沈妱有些心动,却顾忌着沈夫人的经验。
中间秦蓁和蒋阿姨来看望她,见着她这米虫普通的糊口,还好生打趣了一番。
这个题目沈妱变着法儿的跟父母亲探听过量回,每次都毫无收成,沈妱早就放弃从他们口中寻觅答案了。
内里火焰炽热逼人。
外头停着几辆精美的香车,显而易见是闺中女儿所用之物,不过这道小门是专供女子出入的,董叔谨等书院的学子要出来,却要稍稍拐个弯儿,从另一道门入内。
“他们这会儿怕是还在外头寻访藏书家呢,我偷懒,就先跑返来啦。”沈妱看着他的笑容时,表情也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