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玖菱惊奇地看着他,不是昨日才进宫了嘛,他还真是圣眷不衰啊!
许是感觉窦太后会难堪她,他总感觉不安闲,特别是昨日还一时失控,占了她便宜。
“王爷不必操心了,这些都穿不得!”
她被浸猪笼,多数是墨炎泽答应的,如何能对太后说?
她固然没敢对罗氏说实话,却隐晦地奉告了易重景。
墨炎泽冷哼一声,回身大步分开。
“这话该当是从易家人嘴里传出来的,装点承平之言吧!
何况哪个做长辈的情愿听自家儿孙的失德之事?
墨炎泽无法,只得点头同意,陪着易玖菱一起出了门。
还是当着易府下人的面说的,不怕易太后去查!
她抬起了头,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,“太后娘娘,若不是王爷返来得及时,臣妾母子早已一尸两命了啊!
更何况,易家人明显晓得易玖菱怀了漠北王的孩子,竟然还敢将她沉江?
“易家之事,哀家已着人调查,倘若证明你所言非虚,哀家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!
“绞个帕子来给王妃擦擦手脸,再盛碗燕窝粥来,放点冰镇过的红果就是了,不要太凉免得伤了脾胃。”
易玖菱发笑,昨日之事她都不在乎,一个大男人闹甚么别扭?
“你所说为实?”
“多谢太后娘娘对王爷和臣妾的珍惜,妾身定当好好奉侍王爷以酬谢王爷和太后娘娘的大恩大德!
倘若太后娘娘多多体味些过往之事,娘就会晓得臣妾决不敢虚言欺瞒了。”
翌日,易玖菱起了个大早。
王爷保家卫国,铮铮铁骨,如何能背这等臭名呢?
“你且起来吧!身子骨本来就弱,又怀着身孕,虽说已过了前三月,还是要顾忌着些才好。
可如果为两人讳饰,岂不是坐实了易玖仙的“善心”?
太后有一下没一下地用碗盖小扣着茶盏,打量着正襟端坐的女子。
“回禀王爷,王妃的衣衫,按该当归芳嬷嬷管呢!”徐明勇并不想跑冤枉路。
何况身材发肤均乃父母所赐,如何能够掰扯得清?”
太后心下一惊,从速道:“快传太医!”
“哀家传闻你与娘家闹翻了?”
遂劝他道:“先姑息着穿吧,返来再说,晚了天热起来路上可要遭大罪。
太后不悦,语气也突地冰冷了下来,将手中的杯盖扔回了杯盘中。
易玖菱抬眸,眼神清正地看向窦太后。
今后可别动不动就下跪了,你腹中怀着的但是哀家的第一个曾孙,哀家还等着你顺利产子,好四世同堂呢!”
王爷顶天登时,太后娘娘也是心胸仁善,不免会被人误导。
只是还请太后娘娘体恤,这事儿就不必再查了吧。
这狗男人,竟然还是这么个口是心非的别扭性子?
此次是臣妾运气好,恰逢王爷相救,可如果下一次他们还使如许的诡计阳谋,臣妾可不必然还能有这般好运逃过一劫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