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想到她这几年来受的苦,贾氏的内心也均衡了。
一个声音陡地传来,韩瑄听罢立马回身奔到了正从门外走来的一个妇人怀里,嘤嘤泣泣的说道:“娘亲,父亲被祖父罚在祠堂里跪了两个时候,我不过是指责了阿九一句,她便和她阿谁牙尖嘴利的婆子一起来欺负我,娘亲,你可必然要为我讨回公道!”
“若不是阿九这个死丫头坏了伯府里的规距,跑到倚梅院里去看到了一些不洁净的东西,祖母也不会……”
“老奴可没这么说,七蜜斯话说重了,老奴虽不知书,到底也做过教养嬷嬷,七蜜斯这般出口成脏实在是有辱伯府里的家风,如何说三太太也应当是将七蜜斯当大师闺秀来教养的不是?”
韩瑄气得直顿脚,恰好嘴笨,语无伦次的说不清一句辩驳的话来,只是一个劲儿的指着余嬷嬷,咬牙切齿道:“你,你,你……”
老夫人皱了皱眉头,又暴露满脸的不悦,也毫不客气的接道:“我看你也生不出儿子来,不如,就将姚氏抬为四郎的平妻,隆哥儿也能够嫡子的身份记入韩家宗谱了,你可有甚么定见?”
“你!你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,谁教的你这些?”
“瑄儿,你在这里大喊小叫的,干甚么?”
就在韩瑄大声嚷嚷的喧华时,杨氏不知何时已从睡梦中醒来,悄无声气的站在了她们身后。
贾氏话一说完,杨氏的神采大变。
从贾氏与杨氏的对话中,韩凌仿佛发觉出了一分不平常的意味,仿佛贾氏老早之前就恨上母亲了,说话间那目光非常轻视的在杨氏身上瞟着,满口都是酸味!
她也很明白,四老爷韩陌也并不是不爱她,而是被这傲岸的女人多次拒之门外后心也寒了。
“四妹,你嫁到这伯府里来都已经六七年了,如何这内心就还是过不去?老是这幅拒人于千里以外的模样,也不怪四爷不到你这里来,三嫂我劝四妹一句,凡事得朝前看,何况你现在也是有孩子的女人了,总要为英姐儿想想将来,是不是?”
“是。”韩碌点头应是,便退到了一旁坐下,几位伯父也尽相落座。
这对母女平时都不如何到这汀栖苑里来的,本日来是干甚么?
说话的恰是贾氏,韩凌瞧着这贾氏眼神飘忽,好似用心进步了嗓音似的,顿觉心中不妙,本来这对母女也是来挑事端的,这么大声说话,清楚就是想让母亲听到。
这个时候,韩凌看到大门外正有一小我影朝这边走了过来,看那身影,应当是韩瑄的生母贾氏。
再想到本日的来意,贾氏脸上更是笑得光辉如花。
看到杨氏无言以对,老夫人脸上一片悦色,又底气实足似的说道:“杨氏,我看你也偶然放在四郎身上,四郎是我们广宁伯府的顶梁柱,不能没有嫡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