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也有人不怀美意地测度,是萧稷拥兵自重,以武力相威胁,这才迫使隆庆帝不得不降下罪己诏,乃至是‘以死赔罪’。
“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?”萧秬一脸诚心,“以你的才德,足以胜任这大梁之主。并且,当初若不是……只怕这会儿江山早就传到了皇伯父的手中。”
冯淑嘉回以浅笑,眼底却热热的迷蒙起来。
萧稷笑笑,并不将萧秬这番“恭维”当真。
如果不是十年前的那场剧变,他此时应当和英王皇叔一样,斗鸡喽啰,喝酒清闲,仗剑天涯,称心人生。
萧秬愧不敢受,赶紧起家拱手相让。
隆庆帝放火焚城残暴地殛毙了晋阳数万百姓以后,犹自寝食难安,是以一向将晋王封地视作眼中钉心中刺,一再剥削打压。
此生她踏着血淋淋的经验重生,斩仇敌,护家人,一起艰巨一起高歌,和萧稷并肩行到现在,终究窜改了宿世的运气!
萧秬闻言忸捏地低下了头。
“另有下次啊!”白氏瞋了冯异一眼。
(注释完)
偏生冯异这个直肠子,一点也不明白,还真的脱手把人家孩子打的那么狠!
至于十年前的本相为何,光阴滚滚,早就已经淹没不成寻。
宿世她懵懂无知,为奸人所骗,害了本身,也害了父母幼弟。
不管宿世此生,父母想要的,始终是她安然顺利,和乐完竣。
冯淑嘉昂首看着初春明丽晴好的天空,袖手昂然。
白氏横了他一眼,本身倒是先忍不住笑了。
如果萧稷真的以武力勒迫,那大梁的江山早就该易主了。
白氏想着萧稷昨日乌青的眼角,忍不住心疼抱怨道:“人家孩子敬你是个长辈,不肯真的脱手,你倒好,还真跟在疆场上与仇敌较量似的下死手!那么大一块乌青,也不晓得得几天赋气下去……”
别的不说,西凉敢调派李奉贤渗入大梁朝政这么久这么深切,就头一个不能放过!
“倒是你,在朝中素有贤名,又被当作储君培养了十多年,得太傅杨临的悉心教诲,师从多名大儒……对于如何守成管理天下,你定然比我要纯熟。把大梁江山交到你的手里,我很放心,朝臣们也能放心。”萧稷安然笑道。
隆庆帝的归天,出乎统统人的料想。
打斗嘛,就是你来我往有输有赢的才成心机,一个出招打一个乖乖地受着另有甚么意义?
“如此,我就替他们多谢了。”萧稷抱拳,一脸慎重。
是以才在这段时候,一二再再而三地劝谏,让萧秬不要放弃皇位权益,谨防萧稷秋后算账本身却无能为力。
萧稷抬手打断萧秬的劝说,点头道:“我从未有过主宰江山的动机,之前没有,今后也不会有。”
冯异见状悄悄松了一口气,趁白氏不备,悄悄冲躲在门外的冯淑嘉眨眨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