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氏道：“罚他抄三遍《千字文》，自用完晚膳，便正在自个院里抄着呢。”

“大姐儿昨日提及林公，我想着林公出自《逸周书?谥法解》，便问上一问，既是未曾讲过……”

邱氏替夜二爷顺顺气：“行了，你也别活力，我已经验过他。”

“自母亲薨逝，孙女儿要为母亲守孝，不宜经常入宫，外祖母痛失独女，亦是哀思，便愈发疼惜孙女儿。宫里宫外，祖孙虽不便常见面，外祖母对孙女儿的一片疼惜之心，倒是经常顾虑，故别的祖母便要招祖母入宫，体贴孙女儿的平常。”

夜十一道：“二叔夙来同二婶普通，皆待我不错。”

应先生原是瀚林出来的垂白叟，倘非静国公府家世，他早便归乡含饴弄孙保养天年，故夜瑞夜祥对应先生非常恭敬，夜十一亦然。

待她整碗喝完，阿茫接过空碗交给小丫寰清算下去，方接着道：

邱氏哪儿有不该的理，当下回身亲身过院到江涛院。

此典故，夜十一借来一说，静国公自也晓得，听着长孙女公开通讲，表白未将老妻视若林公之流，他确切是松了口气：

提及来，谢皇后是她天子娘舅的继后，并非元后莫皇后。

夜十一点头：“祖父所言甚是。”

然谢皇后此人很有手腕，不但在莫皇后薨后不久便让天子娘舅扶上后位，更是讨得她外祖母的欢心，经常在外祖母跟前讨巧。

有一日林公的老友来访，并带了厚礼赠与林公，不料林公以已平生俭仆之由，婉拒了老友之礼，待老友走后，林公却又可惜不已，为那厚礼未曾留下而感喟。

不知如何地，自长孙女不再掉眼泪转做起恶梦来，他便感觉这大姐儿更加像换了小我，也不像是换了小我，像本来就是璞玉，他想着起码也得经历个十年，而后璞玉方会暴露其锋芒来，没想一夕之间，璞玉已成宝玉。

静国公逐了然。

“老奴谢过大蜜斯！”

“这大姐儿倒是更加懂事聪敏了，这汤水一半，药效一半，好的时候也就同慢了一半。也好，归正母亲迩来因大哥不另娶的事情着为烦恼，你这风寒慢些好，拖些时候，待母亲想通些了，你去跟前服侍，也不至于太苦了你。”

静国公反应过来：“太后娘娘……”

阿茫亲送李忠出去，阿苍奇特隧道：

自夜十一不再整日以泪洗脸，李忠过来清宁院的次数便要增上很多，看动手上又一个小封塞过来，他笑眯眯地收到：

祖父让李忠送个谢字过来，连络之前她同祖父说的林公，大抵是祖母进宫见外祖母时，谢皇后便正在旁服侍外祖母。

“现在哪儿呢？”夜二爷气仍不顺。

夜二爷听完头一件事儿，也明白夜十一的美意，同邱氏说：

夜十一道：“父亲不想续弦另娶，也不是克日来的事情，祖母早让祖父、父亲、二叔、二婶多番劝说，安下心很多，现在祖母重提此事，难保不是节外生的枝。祖父亦可放心，祖母非林公之流，外祖母更不是，但难保她们身边及来往之人没林公之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