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月昭乍一听这句话，一时没明白裴莹莹这说的是谁，中间的翟梦琪也跟着沉默了下去，想着现在月昭公主与越将军的事，竟是不知该不该开口提及此事。

“因着在福寿身边服侍过，现在在楼里也算是名角儿，我瞧着他们二人琴箫合奏非常动听，便花了银子照顾照顾买卖。”裴莹莹咧着嘴笑道：“我第一次行这般大胆的事，公主可千万不能奉告我爹娘啊！”

“那里那里！”裴莹莹一脸高傲地举头挺胸道：“公主凤驾岂能吝啬了，这不算甚么。”

翟梦琪想了想，她不过是在她摔交的时候拉了一把，递给她一瓶跌打的伤药，却得了她一颗至心相待。

“不是说游湖吗？”姜月昭抬眸看着这华贵的画舫有些啼笑皆非道：“这场面未免太大了。”

云暮懂事的不再多说，细心为公主打扮描眉，最后选了一身素净的衣裙，配上本日的妆容可真是艳冠群芳。

翟梦琪有些无法又好笑，实在她不是个擅于与人交友的性子，若非裴莹莹缠的紧，她们二人也不会这般要好的。

那端坐在船面上专注操琴的光阴也未曾有半分僭越之举，乃至连偶尔望来的目光都无半分黏腻勾引之意，只是安静浅浅一笑，他们清楚本身的身份，亦不敢生出半点邪念。

姜月昭听了这段启事非常无语，难怪她总感觉十七看上去凶神恶煞的，但是多相处两日就感觉傻里傻气的。

并不是统统女子都如福寿公主那般，萧洒自如不拘末节的。

日暮西沉之时姜月昭也从公主府出门，比及了运河船埠前，就看到了那花灯挂满的画舫，裴莹莹和翟梦琪在船埠等待好久。

“……”

“河灯画舫，花魁被选，这等热烈公主也去看啊？”公主府内，云暮正在为姜月昭挽发梳鬓，眉眼当中很有些无法。

“无妨事。”姜月昭笑着摇了点头道：“不过听两首曲子，未曾近身服侍，留不下甚么话柄。”

姜月昭岂能看不出来，翟梦琪这是想借此机遇谢她救母之恩。

“公主固然放心，这租赁画舫的银钱，都是我爹出的！”

戈夜自是没二话当即便是应下了，那京郊的院子里也确切甚么都没查到，闹腾了一场不过是搅了一趟水罢了，姜元恺也未能抓到桑默的蛛丝马迹，这会儿亦是沉闷。

姜月昭有些好笑，转眼瞪她，不过与福寿公主相处了两日，她如何感觉这小丫头就被带偏了啊！？

“裴二女人邀了几次，本公主如果不去怕是要叫她悲伤。”姜月昭弯眉笑了笑，瞧着桌上的唇脂道：“既是夜游，就用这个稍显素净的色彩吧！”

已是邻近暮秋了，夜里也凉了几分婢子们端来了几个火盆，姜月昭扫了一眼指了指那几个小郎君脚边，表示婢子也送畴昔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