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敢打我?”
他下颌线紧绷,神情孤冷凌厉,不悦到了极致。
沈定珠吃惊地望着他。
很多时候,萧琅炎身上的小物件,都是她做的。
沈定珠气势煞人,安然不动地坐在那边,绝美明丽的脸颊,因厉色而显出了几分威压。
她冲过来,不待沉碧禁止,沈定珠一巴掌打在郑尔兰的脸上。
沈定珠冷道:“王爷将我留在府邸服侍,你却说我是狐媚子,岂不是骂王爷是个胡涂人,这巴掌,是我替王爷打的。”
徐寿游移地点了点头,沈定珠便提起来时的灯笼,身姿轻晃地分开了院子。
“沈通房,把药喝了吧。”
两个婆子立即对视一眼。
还真的有这么小我?
沉碧慌乱地点点头,眼瞧着沈定珠跟着那群人进宫了。
次日。
萧琅炎闭着眼,声音慵懒:“你会女红针织,会服侍按摩,这些和顺小意的手腕,不是有人决计调教,学不会。”
大到披风上的勾丝,小到玉佩上的缨子,她要的就是润物细无声,但愿他不管瞥见甚么,都能想到她。
沈定珠却道:“喝不喝,王爷会安排徐公公来送,你算个甚么身份,也敢替王爷做主?”
“可本王记得,沈家家声森严,以你父亲沈大人的本性,如果晓得你学这些媚人的手腕,只怕会家法严惩。”
是以,沈定珠特地学了女红。
郑尔兰一声呵笑:“避子汤,如何?你觉得服侍了王爷,就真的成了这府里的女主子?王妃没进门之前,你就得一向喝这个!”
她说完,萧琅炎却更加沉了面色。
那两个粗使婆子目睹着要走来,沈定珠却呵叱一声:“你们到底是谁的主子,可要想好了。”
沈定珠心下一沉。
而牙印四周,则是变成了青紫光彩,在白净的肌肤上极其较着。
那目光透出来的凛冽,的确不像一个任人逼迫的小通房。
主仆二人刚昂首,就见郑尔兰带着两个婆子,毫不客气地闯进门来。
她谨慎地服侍沈定珠将衣裳穿好,制止触碰到肩头。
深夜的王府,侍卫入内,火把敞亮,照的寒夜森森。
随后,她看向那两名婆子:“你们跟着她来送避子汤,想必府内很多人都瞥见了,现在你二人帮我将她拖出去,我算你们将功补过,在王爷面前也毫不告状。”
沈定珠走到他面前,绽放出一抹暖和的笑容:“公公,王爷的酒大抵醒了,屋内茶壶空了,再添点热水出来。”
郑尔兰气急:“你们别被她三言两语唬住了,她是通房,服侍完王爷本身就该喝避子汤的!”
沈定珠美眸阴沉地朝外看了一眼。
他一声令下,沈定珠自发地下榻,正要走,身后却传来萧琅炎更加冷厉的呵叱:“穿好你的衣服。”
沈定珠抿了抿红唇,回过神来,轻声细语地说了一句:“提他做甚么,现在我只想跟着王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