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娇看着常宴走远，本身躲在树后，往院子内里偷看。

两人悄悄出了旅店，常宴带着娇娇七拐八拐，终究站在常府的高墙之下。

常宴捏住老嬷嬷的手腕，悄悄用力。老嬷嬷的神采垂垂发白，“公子，公子，你忘了老奴如何给你喂饭了？你忘了老奴如何给你扎鹞子了？”

“刘尚，莫非是刘尚书，他是乞降派的代表。”

娇娇听到这儿，不再听下去。

那野生夫不错，已经跑到几百米以外了。

“哎哟，老奴说，老奴说。”

“传闻边疆庆云道那边来的翁主长得挺都雅。也不晓得是不是常海平派来刺探动静的。”

墙头上树梢一动，黑影一闪。

太庞大的女子发型，常宴也不会。

“我在这里等你，你去拿来。”

她的发髻不见了。

十三年前的事情，恐怕再难查到背后的主使。

良姬立马松开丽姬，跪在地上，“不关小人的事啊，都是刘尚……”

另一女子说道：“丽姐，我还巴不得他们忘了我们。跟着他们，每天提心吊胆的，有甚么好？我们干的都是掉脑袋的事情。幸亏常大人不在都城，如果他在这里，说不定我们早死了。”

等了一会儿，娇娇哈腰去看时，丽姬口中吐出黑血，明显已经死了。

是夜，常宴敲了一下娇娇的房门。

常宴痴聪慧呆地看着娇娇落下墙头不见了。

良姬一下子吹灭烛火，“我们睡了。”

两人都不吭声。

丽姬随即“啊”地叫了一声。

“好短长的工夫。”

“在我母亲那边。”

“老奴不熟谙。那人蒙着脸，只暴露来两只眼睛。公子，老奴只晓得这些啊。公子……”

常宴仓促出去，“娇娇？”

娇娇借着月光打量两个女人。

娇娇接过来，把玩匕首。

常宴从墙壁上拔下来娇娇的匕首，用衣角擦洁净，递给娇娇，“收好。”

娇娇问：“金针呢？”

娇娇也未几言，顺手一挥，房门开了。

娇娇微怒，“如何才来？”

“金针是母亲的嬷嬷保管，她年纪大了，迟误了一点时候。”

娇娇抬手一挥，匕首飞出去，钉在墙壁上。

娇娇惦记丽姬，从树上跳下来进了院子。

娇娇垂眼看了看匕首，往上面吹了一口气，匕首锃亮，差点儿闪瞎那两个女人的眼。

常宴笨手笨脚给娇娇编了一个长辫子垂在身后，“走吧。”

娇娇一手打在老嬷嬷后脖子上，“别华侈时候了。”

“是你们平常伯伯身上刺的金针？”

“你怕了？常海平阿谁蠢货，被我们插了金针还不晓得。那边的人不是说了吗，常海平现在病体衰弱，光阴未几。呵呵。等他死了，就是我们的出头之日。”

常宴拔掉老嬷嬷嘴里的毛巾，“王嬷嬷，你是我母亲的乳母，我敬你多年。你竟然害我父亲，欺瞒我母亲，我不能容你。”

丽姬放下梳子，“我们都守在这里十三年了。人有多少个十三年？我出去的时候才十五岁，现在，你看看，额头上都有皱纹，头发都白了一根。这啥时候是个头。我都健忘内里是啥样了。我想去逛街，想吃外头的东西，想归去看看我弟弟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