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娇放下羊毫，赵二水握着她细嫩嫩的小手腕，悄悄揉捏着，给她按摩按摩小骨头。

“娇娇吃过了呢，虫哥哥吃吧。”小奶音清澈亮的，可好听。

赵二水内心一阵酸水，这么灵巧的女娃娃，咋就不能是本身的呢？

娇娇全神灌输地听着，二叔先生讲得好成心机呀，二叔先生晓得得好多好多呀！

“二叔先生，娇娇写大字呀。”娇娇甜甜一笑。

娇娇实在是偷听来的，她本来就过目不忘，跟私塾做了三年邻居，啥都记着了。

赵二水揽着娇娇，给她重新讲起来，从孟子是谁，为啥说这句话，对着谁说的这句话，滚滚不断……

娇娇靠在赵二水怀里，眨着清澈的眼睛，“二叔先生，给我讲讲老吾老，以及人之老；幼吾幼，以及人之幼。”

但是她只是眨了眨眼，“书上说的呀。”

娇娇头也不抬，接着画画，“县令叔叔把山都给了我们了。娇娇要在这里种上地黄和紫地丁呢。”

这小奶包微微垂着小脑袋，露着饱满的额头，从赵二水的角度，还能看到额头下卷卷的睫毛和肉乎乎的小鼻头。

他弯着腰，苗条的大手悄悄握住娇娇的小手，带着她运笔，一笔一画带着她写。

她这才一五一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。

怀里小小的一只，毛茸茸的小脑袋一动不动，眼神当真，用力节制着小手腕，屏住呼吸，终究写好了一个比较标致的大字。

娘几个就坐在书房窗子上面听赵二水给娇娇讲书，儿子的声音成熟，小孙女的声音清脆软糯，赵老太太的内心软成一团棉花。

苏氏一笑，“娘说得对，是儿媳想不开了。”

赵老太想搂着娇娇用力亲，但是看着小奶团子当真的模样，又不敢碰。赵二水悄悄出了书房，做在门槛上，看着大门外头玩得兴高采烈的翔儿、莲儿以及赵冲和赵善，内心头苦啊。

啥环境？

赵老太太叫来赵良去送布料，叮咛他送好了就回家来。

瞧瞧，一个个的还咧着嘴傻笑！

这小侄女啥时候偷看的《孟子》？

赵二水可不信，外头的老太太和柳氏也跟听笑话一样。

小虫儿看着这个软乎乎的小mm，她这么敬爱，糯叽叽的，一下子就喜好上了，“mm，给你吃糖葫芦。”

只听得赵二水等三人目瞪口呆，还能如许要嘉奖的？！

娇滴滴软绵绵的小侄女几句话就要来了两座山，但是那几个吃白食的东西，就晓得玩玩玩。

水灾后，村里都吃不上饭，书院也就开不起来。现在，家里油灯、蜡烛一起上，书房处所也够用，不如让这几个娃娃一块儿。

家里有个小小的读书人，家里还得买点儿蜡烛，买点儿灯油，到了早晨，把书房照得亮堂堂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