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胡夫人一贯信奉个“拖”字，这回却也是拖不得了。

陆嬷嬷忍气吞声道：“如何说也是请祖孙俩，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。太夫人说，现在气候冷了，都城里都风行上了毛领和皮袄，大蜜斯也是要做贵女的人了，总该添置几件。不如就趁这几日，多出去转转，也买几件称心的。”

颜清沅道：“饮宴是没有，新年的时候，令媛贵女都要进宫，到时候也会献艺。”

宁苒苒：“……”

宁苒苒憋了一会儿，道：“那你笑甚么。”

宁昭昭不动，还在看宁苒苒他们，俄然道：“看模样胡氏给她请了很多高人呢。琴师，舞师，另有配舞……是不是又有大行动？”

他看了喜滋滋的宁昭昭一眼，终究没忍住，问道：“你缺甚么吗？”

“欢畅就笑呗。你出去练练舞也挺好的，整天呆在屋子里不动，身子也轻易不好。你选的曲子也不错，合适你。这类曲风平淡，有点小高雅，配你是恰到好处……”

在那种喜庆的节日，操琴甚么的确切太静了些。何况宁苒苒的琴艺算上的歌，却算不上顶尖。胡氏让她改习舞，好歹比操琴更热烈些，又有甚么希奇的？

颜清沅道：“我买给你？”

宁昭昭嘿嘿笑了起来，偷到腥的小狐狸似的。

想来这几天，太夫情面感颠簸比较大，被宁昭昭是气得不可了。陆嬷嬷也是走投无路了，只能趁她睡着了今后偷偷跑去筹议了宁相。

宁昭昭手里抓着那小银锭子，似笑非笑，道：“哦，也成。”

宁昭昭换了身厚点的衣服，颜清沅给她披上了小夹袄。

两人穿过花圃，俄然听到一阵动听的琴声，听起来仿佛另有点耳熟。

宁昭昭懒洋洋地接过来，道：“那毛领子和皮袄可贵重呢。”

宁昭昭道：“那甚么毛领子皮袄啊？我不想买。”

赵嬷嬷又看了她一眼，道：“另有……您前些日子在公主府落水，明日，最好能抽个时候去公主府一趟，解释一下。”

宁昭昭盯着她的背影，咕哝道。

六合知己，宁昭昭这回真是美意！

赵嬷嬷一脸谦虚，道：“夫人说了，本是早就该给您提起来的，夫人忙着，一时没想起来，您也别往内心去。”

颜清沅道：“走吧，别站在这儿了。”

因为她没表态，陆嬷嬷临走的时候，内心也有些忐忑，只怕明天早晨又瞥见她。

颜清沅有点不忍直视，轻咳了一声别开了脸。

宁昭昭一边数着钱一边道：“我没惹他啊！”

他就说么，女子多陋劣，不是贪情，就是贪财。他原觉得他的女儿是前一种，没想到倒是后一种。既然如此，今后也不怕没有体例对于她。

那边宁相是半有力半松了一口气，颜清沅就有些忧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