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妻来袭,相公请淡定_第21章:世家风骨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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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出衡笑道:“某说的是被打是曲解,并未说婚约是曲解。”

为了避开纪澜的骚扰,杜且以送药为名,来到邻院。

恍忽间,纪澜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压迫感,仿佛看到十年后的厉出衡,于朝堂上纵横捭阖,侃侃而谈。那一袭紫衣官服似为他量身定造,再无人能出其摆布。而也是这小我,与他相斗五年,让他吃足苦头,最后毫无还手之力。

“侯爷莫要忘了,杜府把厉某赶出来的启事是以为厉某并非河东厉氏后辈。”厉出衡面带笑意,信步走至爬满藤蔓的围墙边,指着花窗以外的群山叠幛,“厉某十四岁随恩师在各地游学,去岁落户帝京,在万山书院与一众学子论道讲学,他们都能够证明厉某的身份。”

可惜,清远侯纪澜向来没有这份自知之明。

“郎君不是作了一幅画要送予女君?”阿松暗自发笑,“现在良辰美景,如果再不送的话,今后怕就没机遇送了。”

厉出衡还未及反应,杜且已经消逝不见。

反观厉出衡灰色布袍,仅以一根木簪束发,简朴到粗陋。

*

厉出衡昂首望月,“侯爷也中意杜府二娘,厉某深感幸运,只是这婚事仍然有效,劝说侯爷不要做出特别的行动。”

“妾这就告别。”杜且回身便走了,真的走了。

“这……”纪澜筹办不敷,天然答不上来。在他看来,厉出衡不过就是一个不敷为惧的落魄士子,家世显赫,但宗族权势不敷,在朝堂中的影响力亦是微乎其微,即使以后他权倾朝野,可那也是十年以后,眼下恰是打压他的好机会,最好能让他再也爬不起来。

“曲解罢了。”厉出衡轻描淡写,偶然与他多说,想让他知难而退,不再胶葛。

杜且当真不再走动,“郎君只一人,妾亦是如此。郎君家在河东,可妾的家在京中,家人团聚,却无人来接妾回府,妾心中不快,亦无人倾诉。跨院而来,是为送药膏,并非与郎君花前月下。”

纪澜无不遗憾地奉告他:“可本侯与二娘已互许毕生,怕是要孤负中间。”

但是阿松分开后,厉出衡左等右等,直至月上中天,银华泻地,杜且都没有折返来。

“清远侯来访,厉某本该相迎,无法重伤未愈,不能起家。”厉出衡的一身傲骨倒是百炼成钢,连纪澜的面子,他都不给。

纪澜温暖地一笑,徐行向前,一掀袍摆坐了下去,“无妨无妨。”

北风吹拂,落叶翻滚,忽听嘎吱一声脆响,厉出衡扭头回望,笑意凝在唇边,目光凛冽生寒。

他乃至有一个奇特的设法,莫非厉出衡也和他一样?可在娶杜且之前,他底子没见过厉出衡这小我,也未曾听闻过他,无从论证。

“既然是曲解,那就再好不过了。”纪澜说:“本侯与杜府二娘情投意合,愿结百年。婚约既是曲解,本侯就能上门提亲,不致让二娘名声受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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