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玖走出师徒酒楼时,长舒了一口气。夏季的氛围凉凉的,他却感到很镇静。
金玖微微一笑:“既然长辈们必然要让侄孙说出来,那侄孙便明说。据这几年明察暗访,当年看管祠堂的几名护院武师中有人与贼人里应外和,这也不算甚么,首要的是,贼人和里应外和的武师都是我们金家人雇来的,也就是说,金家有了内鬼。这金刚经之以是连铁鹰也找不到,只是因为这是金家人藏起来的,金刚经还在金家!”
“好,一言出口,驷马难追,明日便让人立下文书,交到衙门备案。”
“五叔说的在理,我们虽是皇商,但毕竟是外村夫,冀地还是本地衙门说了算,我看冀地还是要用,首要的不是去看金矿,而是和那边的官员坐一坐,加深豪情。”
“送到一个安然的处所暂避风头,过一阵子再送他回江南。你若也想去,我便让人送你与他团聚。”
“你安排得很殷勤,传说知名岛风景秀美,如同瑶池,是静养的好去处。既是如此,鄙人代父亲多谢。”
“是啊,五太公说的对,咱金家子孙是不会做出售家门的事的,必然要把这件事弄清楚!”
屋子里点起了地龙,暖洋洋得如同春季,林安儿靠在引枕上一边绣荷包,一边听丫环们八卦。
金玖内心一动,抬眼看向她:“为何要等她返来?”
自从他从山西返来,她也只见过他那么一面。
林安儿长舒一口气,抬高声音又问:“别人呢?”
金玖看看门口,表示她不要再问,只是微微点点头。
“传闻大少立下军令状了,两年以内找不到金刚经便主动交出族长之位啊。”
“我固然并非品德高贵之人,但逼报酬妻之事还是不会做的。”
金家各房长辈们终究和金玖坐到了同一张酒桌前,金老太太并没有来,现在的她只是内宅掌家,这些事关金家生长的大事,代表老宅长房的是金玖,而不是她和她的儿子们。
“玖哥儿人呢?只要文书也不可啊,没传闻他去过冀地,金矿这么大的事,必然要目睹为实。”
“你们是说,司空星放出来了?”
“天啊,这太不公允了,大少那么无能,又是长房嫡孙,全部金家谁也比不上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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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安儿的绣艺本来就是三脚猫,闻言身子一震,手指被绣花针猛扎一下,一串血珠子滴下来,染红了手里的荷包。
“不会吧,以往不是说到时才气居之吗?金刚经那么难找,大少找不到,别人更加找不到,如果没有能者,那大少就还是族长啊。”
“你来了。”
金玖淡然道:“侄孙是一宗之主,司空星也是我做主放的,这个任务当然是由我金玖一人承担。”
他没有回金家老宅,也没有回别馆,究竟上,他已经好久没有回别馆了,他晓得林安儿不想看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