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忘了你是来做甚么的,魔尊大人!”
“……久违。”灵湫一见此人,内心便涌起一股庞大滋味,这位天璇数百年前不是别的甚么人,而恰是北溟座下北斗七星君之一,皆司护法之职,十年一轮,轮到天璇之时恰是北溟“不大交运”的时候,说这天璇深明大义也好,见风使舵也罢,总之他在北溟最需求他时挑选袖手旁观,置身事外,乃至转投到了别的三位上神其一东泽神君的门下,现在已是混得风生水起,挤进了太微垣,指不定再过个几百年就要成为小神君了。只是他实在想不通,北溟待座下之人向来不薄,对七位星君也是礼遇有加,天璇为何会在北溟水深炽热时弃他于不顾。
沧渊的目光凝集到他的脸上,屏住了呼吸,他现在没甚么神采,不似梦中那样引诱,又那样刻毒,眉眼温和沉寂,唯有薄唇抿着,有些哑忍的模样,却像在无言的勾引他,令他没法矜持地想起梦里他们双唇相触的感受。
“方才我在那广场上没感到出来,可此时却在这里设告终界,此结界甚么都能防,唯独防不了一种人。”
“你说沧渊么?真人如何俄然如许问我?”
楚曦与他四目相对,也用传音术与他在脑内对话。
“难怪您师父比较偏疼他了。魔尊大人,您听我说,您师父宿世曾是保护天界的四位上神之一,此后在那人帮忙下,他会越来越强,直到有一天重新回归神座,让您望尘莫及,只能在暗中之处抬头看他,连一根脚指都难以触碰,哪怕再肖想一世,十世,百世……他也不会回应你的喜好一个字。”
沧渊松了松双爪,屏住呼吸。
苏离捂住嘴,干呕了几声:“呃,好恶心!”
“那倒是我曲解了,”灵湫唇角微牵,是个略显挖苦的笑意,“固然,我确切晓得有个合适他的好去处。”
他无法地看向沧渊:“如何办?你本身把水解冻吧。”
沧渊盯着门前那一双人影,双耳高竖,獠牙咯咯作响。
沧渊一只蹼爪按在他头侧,手指嵌入他发丝间,缓缓抓紧了,眼睛眨也不眨,却屏住了呼吸。如此近的间隔,却仿佛还是遥不成及的,他想像梦中那样对待他,却也同时惊骇他会以那样刻毒的话语来回应本身。
楚曦问:“对了,他现在身上还很热,会不会有甚么题目?”
他拾起披风为沧渊披上:“……如何样,好受了些么?”
楚曦笑了:“舍不下又如何,就算他真是我儿子,我也养不了他一辈子。鲛族的性命,远比人族要长多了,我哪会不知。”
楚曦笑了笑,却见沧渊半蹲下来,蘸了一指果浆嗅了嗅,仿佛很想吃的模样,吓得一把捂住他的嘴,将他了拽起来:“不准乱捡东西吃,晓得吗?”
“心存歉疚。”说着,他意味深长地瞟了楚曦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