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氏和宋氏天然也不会错过这等热烈,因而便都跟在徐氏身后,一道去了玉笙居。
少顷,文皇后停了手。
刘承水一走,徐氏便捏动手里的烫金描花帖子,和碧玉腰牌,去了玉笙居。
“无妨事!”徐氏拉着安笙的手,坐到了床边的小凳上,“祖母的乖孙,听郑妈妈说,你身子大好了?这但是大功德,祖母日日念佛祈求佛祖,就是盼着你的身子能好的快些呢!”
她走后不久,刘承水便赶着出了宫,带着荣贵妃的腰牌和帖子,去了永宁侯顾家。
荣贵妃盛宠,汪家老爷子又是儿子的顶头下属,徐氏自不敢怠慢,因而忙叫顾新海到大门口去等着,本身则号召着几个媳妇,出去迎客。
说白了,身份职位都是跟着服侍的主子走。
方氏见状,纵有百般气怨,也只得咬牙跟从。
文鸢见文皇后问起了闲事,忙收起打趣的模样,端庄回起话来。
文鸢没有急着回话,悄悄地站在一旁等待。
刘承水见徐氏承诺得痛快,也暗道这老太太见机,更是冲心又阿谀了几句。
“恰是。”文鸢点头。
不过她也明白,朱紫行事,自不是她们能摆布的。
郑妈妈敛眉低目,恭声答说:“回老太太的话,二蜜斯本日已经能起家坐着了。”
这宫里头的人,出来了,也是分三六九等的。
可荣贵妃与她们家一贯没甚么来往,本日怎会俄然派人过来呢?
“本来是祖母为孙女祈福的原因,怪道孙女感觉迩来身子好的都快了呢!多谢祖母体贴庇佑!”
思及此,徐氏内心打了个突,一时冲动涌上头来的喜气,也淡了几分。
一个时候后,文鸢带着人去了昭阳宫,传达了文皇后的旨意,便分开了。
一摆手,叫人都起了,又问郑妈妈,“二蜜斯可好些了?”
郑妈妈等在院中施礼问安,调子宏亮脆爽。
凤仪宫正殿,文皇后寝宫。
顾家毕竟是侯府,又在京都,面子端方还是有的,虽说刘承水来的俄然,很多事急着筹办不能万事全面,但是用来驱逐刘承水,还是充足了。
徐氏笑得格外慈爱,拉着安笙的手上高低下看了几遍,如何瞧,都感觉对劲非常。
文皇后听了文鸢的话,沉吟半晌,方问:“顾家?但是太子前些日子提过的阿谁顾家二蜜斯?”
徐氏欢畅,见谁都感觉扎眼。
......
徐氏不再假模假式地体贴,便是要说正题了。
徐氏呵呵一笑,道:“你是祖母的好乖孙,祖母为你劳累些,也是应当的。”
徐氏一听这话,眉眼顿时就伸展开来,迭声叫了三声好,便往正房走去。
徐氏已好久未听宫内之人如此阿谀,心内如何能不欣喜?
徐氏听得欢畅,内心对劲,最后亲身将人送到了垂花门外,才叮嘱顾新海好生将刘承水送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