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有定国公傅济与他府中次子傅长启。

萧澜神情一冷，缓缓道：“冲撞皇后，怎就不能打？沈夫人这是要教朕还是要教皇后？怕都不成罢。掌嘴。”

二人有些不测——皇后召见女眷该在内宫，虞氏不解为何将她们带到了外殿？且丈夫和儿子前脚才进宫，她们后脚就得了皇后的召，难说只是个赶巧。

行过武英殿广场，两侧奏事处的官员见了他，远远执礼，沈湛一如之前，自如地点头，由内侍引着往敬思殿去。

延湄茶喝一半，闻言昂首看她，萧澜也盯了她一眼，那一眼里带了些微的煞气，沈如兰咬咬嘴唇，不自禁往虞氏身边靠了靠，延湄偏头看萧澜，萧澜抬了抬下巴，延湄晓得他允了，转过脸来道：“掌嘴。”

沈湛一揖，“皇上请说，臣的谏言虽一定全和皇上情意，但定然由心而论。”

虞老太太咬咬牙，如果之前，她定得据理力图一番，何况她和虞氏都是一品的外命妇，凡是皇家顾念半分脸面，都不会真动沈如兰一个指头。可眼下……虞彤在牢中被关得死死的，虞珵之停职待查，虞老太太便是心中再气，碍着亲孙子，也不能在萧澜面前过分猖獗，因扭头瞪了沈如兰一眼，点了两下拐杖，道：“是她年青不懂事，还请皇上莫怪。”

虞氏言语有些乱，正急得六神无主，虞珵之和虞老太太到了。

沈如兰委曲得快红了眼圈儿，在前面跺顿脚，道：“外祖母……”

沈湛内心转了几个弯，面庞涓滴稳定，他清楚，因前几天虞家小郎的事一出，已然把沈家也连累成被动，而小皇后的两句话，让他想到了本身正在查的别的一事，因扬扬眉，不接话，等着看皇上到底意欲何为。

“不忙”，萧澜笑了，“还请大司马与沈侍郎先在偏殿稍候，过会儿朕自要请大司马出来讲公道话。”

萧澜在延湄背上悄悄拍一拍，延湄嗯一声，萧澜点头：“宣出去。”

入熟行完礼，沈湛不紧不慢地朝上看了眼，倒稍稍不测——这场和，皇后竟也在殿中。

先到的是虞氏和沈如兰。

萧澜眯了眯眼睛，道：“殿前无礼，冲撞了皇后。”

虞氏松了口气，忙求救地看向本身母亲，虞老太太刚来也是一怔，这些天她惦记取正关在刑部大牢里的嫡孙，没吃好也没睡好，精力不济，瞅着比之前老了几分，因为上火，嗓子也发哑，拄着金杖施礼道：“老身见过皇上，皇后，不知这丫头犯了甚么错？惹皇上如此起火？”

“大司马身子可好些了？”萧澜啖了口热茶，语气非常温暖。

虞氏并不知她说话的风俗——偶然只说前半句，闻言松了口气，使眼色让沈如兰谢恩，沈如兰蚊子似的谢了一声，嘟着嘴站到虞氏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