――头三日都没有等过,看来宁王那边确切闹得短长。
傅夫人已听桃枝儿说了那晚的事,有点儿愧,又不好直接同延湄说,只得道:“好湄湄,你将那晚的事忘了,桃枝儿也不是成心,你得带着她,不然阿娘不放心啊。”
“是么?”他一边唇角微微勾着,“那你吹来尝尝。”
一返来傅夫人便把女儿拉到阁房,上高低下地看,拉起衣袖,卷起裤腿,见没甚么被虐的陈迹这才松口气。
当今发明没有,实在是太好了。又听到那晚肇事,是为护着延湄,内心忸捏之余,不由更觉半子扎眼。
进了殿,铜盆中皆堆着冰块儿,非常风凉,天子仰躺在矮榻上,袒胸露腹,见寺人领了萧澜进了,嗯了一声招招手,面上并无甚忧怒之色。
傅夫人抹泪:“可他之前去过乌孙,我听二郎提及过,乌孙那边都是狼人,他们吃人肉,女人都被吊起来打!”
皇上便哈哈大笑起来,笑出了一身的汗,肚子上的肉也跟着颤抖,这下仿佛醒了些,半坐起来,道:“皇伯本日叫你来,你约莫也晓得是为何事了。”
延湄不知,在她结婚当晚,傅家老两口相对垂泪,傅济劝说:“无事无事,再如何萧澜在寺里呆了几年,待人必是宽善的。”
萧澜:“……”
前头宫人来催,萧澜只得辞了他先走,太子也被皇后叫归去。
萧澜侧目看她,问道:“累不累?”
该称“侯爷”延湄是晓得的,但这会儿萧澜的模样让她感觉像是家里的两个哥哥,因想了想,道:“澜哥哥。”
皇上并未当即下明旨,念着他新婚,总得过完头旬再说,因此延湄回门时,傅家只知当晚闹了事,还不知女儿即将跟着萧澜离京。
“是”,萧澜道:“面貌是父母给的。”
延湄尝尝探探握住,诶?和昨儿牵着她的一样,她跟着下山,步子轻巧很多,也不知走出几步,心中的气便不知不觉地消逝了。
延湄不睬人,萧澜伸了两根手指给她,“走吧。”
太子昨日下午得了信儿,急得团团转,央皇后讨情,反被怒斥了一顿,只得等在这里规劝萧澜。
他依言而行,皇上也不起家,虚妄妄地眯眼打量他,说:“你长得像你母亲。”
太子怕甚么来甚么,萧真被揍得卧床不起,荣妃在皇后那哭了半日无果,昨日下午定远伯便进宫了,老头子在武英殿广场一跪,求皇上给宁王做主。
萧澜单膝跪下去:“臣让皇上难堪,是臣的错。”
萧澜冲他点点头:“殿下一番美意,臣很承情。”
皇大将他拽起,“朕没有责你,你本也没甚错处,只是定远伯这老东西,疼老三的紧,不然这几大哥三也不能给惯成如许。这本不是多大的事,但若不给他个交代,他定得一味地蛮缠下去,闹得朕头疼。朕想的是你不若先避一避,等老三的病好起来,荣妃和定远伯一家气天然也就消得差未几了。只是朕不能给你指甚么好处所,能够还得罚食俸以安抚老三,阿澜,你可抱怨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