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湄笔下没停:“不奉告你。”
“那可好了!”唐氏最喜的便是自个儿做的吃食得旁人的夸,回身要走,又顺口问:“二弟安晓得?”
萧澜把她堵着桌案旁,手中使坏,低声说:“白日的事还没与你算账。”
闵蘅转过脸来,道:“不去便不去,等下把我送到,你回府就是了,晚些让车夫来接我一趟。”
傅长启神采未动,傅长风问了一句:“如何,宁王殿下身子不适?”
闵馨也不知听清他这话没,抱着药箱就窜了出去,正赶上唐氏返返来,拉着她道:“东西我直接让人给你放到车上了,你们到家时记得拿下来,白云片最好别放过夜,夜里潮气重,明日吃便没有这般香脆了。”
“这才对”,唐氏眉开眼笑,傅夫人抬抬手,说:“你去,省,免得等下,忘,忘了。”
她这句话说的挺清楚,唐氏喜道:“阿娘这几日,说话更加连贯了。”
傅夫人有些累了,半躺在榻上,闵馨和唐氏正在帮她屈伸小腿,傅长启坐到中间,一下下捋搓她的手心,道:“母亲今儿路走很多,身子可还受的住?”
闵馨忙摇点头:“分内之事,分内之事。”
“你不喜宁王?”闵蘅眯眯眼睛,顿了半晌,渐渐说:“我瞧着,你倒挺爱往傅家去。”
傅长启也点头,笑说:“母亲再见小妹几次,八成绩能健步如飞。”
傅长启与她隔着一张圆桌,伸手:“闵小大夫,请。”
延湄身子瞬时颤了颤,拧着身子叫他:“澜哥哥……”
“这就是欺负你了?”萧澜放下笔,另拿了一支新的、还未曾蘸过墨的紫毫,悄悄扫延湄的耳根儿,延湄受不住痒,两手被他另一只胳膊压着,只能把耳朵往他肩膀上蹭,萧澜手里的笔顺着她的脖颈儿往下扫,扫过锁骨,渐渐探到她浅紫色的宝袜里去。
“没如何”,闵馨闷闷应了一声,挑帘看向外头,不是回家的路,不由问:“这是要去哪?”
“红枣雪蛤膏”,闵馨道:“我不是都与你说过了?之前定的药膳票据你也看了好几遍,皇后娘娘的身子,你都比我清楚。”
萧澜挑挑眉,延湄把后半句说完:“你也不能欺负我!”
闵馨一下想起当初头一回与傅长启打交道就是因着这“白云片”,有点儿脸红了,忙低下头,傅长启眉梢动了动,说:“闵小大夫最爱这个。”
“痒痒……”,延湄才不知错哪儿了,踮起脚尖儿搂他的脖子,说:“哪儿都错了。”
紫毫金饰,动两下延湄便难受得想顿脚,哼哼着告饶:“澜哥哥,我错了。”
傅长启一笑,说:“胡猜的。”
延湄正在写字,说:“不是。”
傅长启没吱声,半晌,如有似无地轻笑了一下。
萧澜放开她两只手,让她回身抱着本身,问:“错哪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