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清楚么?”
之前每三个月有折子,加上刘太守回调时已将大抵事情奏过一遍,吏部看过公文,倒也没甚么出入,担搁约么一个时候的工夫,萧澜打吏部出来,入宫内里圣。
第二天一早,萧澜先行到吏部述职。
“我带了些东西”,萧澜道:“等会儿让人给殿下送到宫里去,颍川没甚么好吃的,我挑着给你带了几样儿。”
萧真死皱着眉头,恍恍忽惚出了宫城,一回到王府,他把迎上前来的小厮踹了个跟头,口中骂道:“挡哪门子的路!边儿去!”
天子点点头,问了些颍川的环境,政事问的少,他反更爱听风土景色,听到趣儿处,便直接坐在金阶上,末端又叹口气,欣然道:“可惜宸妃不在了。”
皇后见他像是有点儿羞赧,眼睛弯了弯,也没再往这话上面说,只问问路上景象,因太子在,倒显得挺热烈。
天子没说话,眯着眼看他,很久说:“你且去看看太子吧,朕方才便瞧他在殿上与你挤眼睛,你回京,太子的欢心是真的。”
“好好”,此事皇上说了半个月了,沈湛到本日方松口,皇上大喜,冠冕也跟着悄悄闲逛,“幸而有大司马在,朕无忧矣。”
“谢娘娘谅解”,萧澜见礼道:“因允大娘留在了濮阳打理宅子,她没了称心的人服侍,路上确切不大舒坦,怕过了病气,也没敢叫她进宫存候。”
萧澜稍放下心,看他神采微微发白,“殿下迩来身子有恙么?”
他们说着话已到了显阳宫,皇后正着人筹办茶点,见了萧澜便笑起来:“阿澜可算回京了,我原还想着要宣你府里的夫人进宫说说话,又恐她这一起太累了,便没下旨意。”
太子在乎的是个情意,说:“只如果六哥带的便好了,母后也挂念着你,晓得六哥本日进宫,刚谴人来讲让六哥畴昔坐坐。”
刚进了大司马门,正遇见宁王萧真打宫里出来,远远瞧见萧澜,他啧了一声,晃着身子过来,怪腔怪调道:“哟!这不是颖阴侯么?”
他嘴里吹个花梢儿,直接把护甲扔了老远。
“是”,萧澜退出殿外,径直往东宫去,路上便遇见了刚从沈湛那边“逃”返来的太子,上一瞬还苦着脸,见了萧澜顿时眉开眼笑:“六哥,我就晓得你得过来找我。”
萧真看着厅里的狼籍,寂然坐到地上,四仰八叉地躺下,半晌,他抬手狠扇了本身一个耳光,骂道:“我他娘的这两年都过得都是甚么鸟日子!”
较着不想接他这茬儿。
路上,太子挠挠头,小声问:“六哥晓得宸妃娘娘的事了么?”
沈湛有一等的爵位在身,官位又居一品,不起家也是应当。
萧澜差点儿便冲口问宸妃是如何不在的,到底生生忍住,出口的话变成:“皇上保重龙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