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长启在底下悄悄摆手,意义先别奉告延湄傅夫人病了的事,延湄见过礼,看傅济还与萧澜泪眼相看的模样,便过来拉了下萧澜的手,说:“阿爹?”
延湄哼一声,意义便宜你了。
到了霍氏的院子,她倒也刚起来不久,因早餐前得服药,莲姑刚煎完端出去,满屋子的苦味,见他们出去,点头道:“早餐用过没有。”
傅济内心头听着欣喜,脸上还板着瞪了延湄一眼。
霍氏看她一眼,倒也没现出不对劲来。
傅长启想起这是她当时在魏兴,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,许愿时抽抽搭搭说的话,便发笑着摆摆手,“闵小大夫说的是以后,这是之前的,不算。”
傅长启微微叹了一声:“这钱你留着,万一有个用处……”
闵馨欠着身子往他手里塞,说:“都算的,我发过誓。”
他话音儿一落,正赶上延湄出去,怪怪地看着他们三人。
延湄看向萧澜,萧澜一挑眉,“父亲的伤当时在魏兴还多亏了闵小娘子,该叫二哥劈面给人家道声谢。”
“吃了药睡得还成”,霍氏瞥见了傅长启,因路上已见过,说:“舅老爷也在。”
傅济这话倒不是作假,他真有这个心机筹办。
傅长启朝延湄使个眼色,霍氏该喝药了,延湄这些礼上都是很晓得的,做媳妇的该服侍着,因也上前,跟着莲姑帮她围了巾子,莲姑端了药,她便去端水。
霍氏嗯一声,气味有些不匀,说:“都是一家人,舅老爷无需如许客气。”
延湄甚少瞧着他如许峻厉,且也晓得今儿起得确切晚了,便灵巧地又福了个身,说:“知错了。”
哎……
闵馨冲他笑笑,说:“你放心吧,我还是会帮你看着小夫人的,不让人欺负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