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湄板着脸看他,耿娘子想乐,面上还用力儿点头,“侯爷且放心。”
延湄说:“澜哥哥一起。”
程邕设想了一下过后的场面,忍笑道:“是。”
“穿衣裳”,萧澜咬咬牙。
萧澜抿抿唇,把带子胡乱一系,顺手把柜上的桃汁递给她,延湄坐起来,眼睛觑着人,咚咚喝两口,舌头在嘴唇上一舔,问他:“你喝么?”
延湄也不是为了得谁嘉奖,肃着小脸儿摆摆手。
萧澜一手搂着她的腰,下身的窜改太较着,不敢叫她贴的太近,吃力说:“还没,没擦药。”
萧澜在屋里头看书,时不时往外瞟一眼,心道沐个浴要这么久……等延湄终究出来,发梢上还带着水就往他身边一蹭,说:“擦头发。”
萧澜刚打过一场,去擦了把脸,坐到榻边看她,问:“抹上药疼么?”
萧澜一腿跪坐在榻上,俯身去解她肚兜的带子,延湄的肩膀都雅,两只胳膊搭在前面,显出一个敬爱的小窝,顺着肩膀往下,曲线下伏,一向勾到窄窄的腰间,在背中,斜斜一道青紫的淤痕,固然色彩已浅了很多,但还是瞧着让民气疼。
恰好耿娘子打梢间拿了要换的衣裳过来,一眼瞥见小两口这模样,不知该进还是该退。
她内心头渐渐有丝不着名的欢乐滋长出来,像是两人吃了同一个桃子,尝到了一样的滋味。
萧澜张嘴,延湄就把自个儿的杯子送到他嘴边,等人正要喝,她一下又把杯子撤开,抖着小肩膀乐。
蹭完她想起闵馨今儿奉告她的怪话,“如果萧澜亲她,她得脸红一下,然后拖着长长的音儿地叫一声侯爷……”,延湄学不来她那声音,听着怪难受,便摸摸本身的脸,抬头问萧澜:“澜哥哥,我脸红么?”
延湄已经感觉没甚么了,随口说:“吹吹就不疼。”
延湄亲完,内心头有点儿美,歪着身子今后仰,忘了刚擦完药,绸衣顺着肩膀滑下去,暴露莹白一片。
她这模样太天然,太没防备,萧澜禁不住低头在她颈窝儿亲了一下,说:“香。”
……天如何还没黑!
她方才泡了热汤出来,面庞儿的确红扑扑,萧澜点点头,不知她问这个何为。
延湄闻声这句,反挑衅似地晃了晃脑袋,屈起两指往他额头上弹了个脑嘣儿,弹完就对着隔门处叫:“拿衣裳。”
她挺晓得的,霍氏是婆母,不能只想着傅济忘了老夫人。
萧澜伸手去刮她的鼻子,被延湄抓住,侧脸压着他的掌心,问:“走了?”早餐时萧澜与她说过本日要见常叙。
延湄别过脸哼一声。
带子是活结,萧澜解了两下没解开,有点儿出汗,延湄笑话他,“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