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生磕巴:“回皇上,没、没旁的。”
这些年虽沉寂,偶也有论作流出,有很多世家后辈想拜访,但传闻陆二老爷都闭门不见,萧澜有几分兴趣,因道:“无妨,工部亦可挂职。等那日得闲,朕也正想见见。”
“先别急着谢”,萧澜顺手扔给他几道折子,说:“看看,都是参你的。”
但是主子都没说甚么,他这个做主子的更没资格嫌,只担忧待久了萧澜会头晕,正搜肠刮肚地想着拿甚么由头劝,有小寺人来报了一声,花生可算找找了救星,忙禀道:“皇上,陆文正陆大人前日述完职,今儿进宫,正在敬思殿等着面圣,宁王殿下方才也来了。”
萧澜说:“你才晓得?”
萧澜有点儿牙疼。
陆文正之前倒是远远见过萧真一两回,但萧真没留意过他这号人,此时打量几眼,瞧着是挺慎重,因也不抱怨了,笑道:“多谢皇上体恤。”
萧真的折子也看完了,实在没甚能拿出来讲的事,言官们没事寻事,说宁王府中一个妾室在东街肆马疾走,惊了百姓,从而说到全部宁王府恃宠生娇、仗势欺人,归正把萧真畴前那些事又都拿出来骂了一遍。
萧澜背脊不由自主挺直了,嘴上淡淡的,“皇后如何说?”
他抿抿唇,在殿门口打个磨脚,又背动手踱出来,眼睛四下一扫,没看着人,他咳两咳,沿着汉白玉的丹陛一阶阶往下走,走得慢,一面走一面悄悄眯着眼睛望。
陆文正眼中现出些许高傲神采,道:“回皇上,恰是。”
这倒怨不着他,延湄在内殿,这也不是天大的事,用不着劈面叨教。
萧澜笑笑,贰内心晓得,濮阳那边真正想问的应当是延湄,但现在身份已大有分歧,他们天然不敢提,只能绕着弯子问工部。
花生张张嘴,想提示,又不敢出声――这武英殿之前遭了火,殿内损毁不轻,正命工匠补葺,批折子、召见朝臣等都临时换到了前面的敬思殿,眼下这里甚么都没有,殿中的金龙柱昨儿才刚上过甚遍漆,充满着一股刺鼻气味。
陆文正一礼,他要禀的事情已经说完,稍立半晌,便先行辞职。
萧真自打回京就没得了空儿,前几日去给荣太妃存候遇着两回,他叫住要说话,可闵馨低头就跑了,他还觉得自个儿脸上长了甚么,归去好一通照镜子,逮不着人,只能来请旨了。
萧真一听乐了,起家给萧澜行了个礼:“臣谢皇上,谢皇后娘娘。”说完他另有点儿奇特:“皇上怎神采不大好?这些天太劳累。”
萧澜:“说。”
过了一刻钟,打了个来回。
萧澜:“……从速回你的王府去。”
直到一级级级石阶走完,半、个、人、影、也、没、有!
“府里的侧妃病了”,萧真一脸“我没扯谎”的模样,“想请皇后娘娘身边的闵小太医去给瞧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