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!很多很多!”延湄用力儿点头,又一鼓嘴,“但是,饿,没力量。”
延湄皱起脸,说:“饿。”
萧澜才不信,她还能饿得连说话的力量都没了?便伸手去捏她的腰,延湄的肚子还就真适时地咕噜噜叫起来,萧澜无法,没好气地冲外头叮咛:“摆膳。”
延湄感受本身被他托起来,脚沾不到床榻了,只好把抱在他腰间的手改成抱脖子,哼哼说:“笨,我舍不得你走啊。”
萧澜睨他,脸上明显白白写着几个大字――朕奇怪用你陪着?
她话音才落,就悄悄叫了一声,忙将两条腿紧紧盘在萧澜腰上,说:“坏!”
萧澜脸黑得跟那乌木食盒普通,耿娘子见了忙上前施礼道:“娘娘本日有些乏了,因要睡会子,晚些再用膳,不知皇上此时会来,没能迎驾,还请皇上恕罪。”
前些天她吃东西没滋没味,这几日内心一松的确是觉出饿来了,晚膳用的挺香,萧澜本来不饿,被她带的倒也胃口开了,踏合用了顿饭。
“你没挂香囊。”延湄蹭他鼻尖,对劲地说:“我一早瞧见了。”
萧澜道:“那我细心找找”,他手一动,延湄抱着他的胳膊服软,“我不洗了。”萧澜勾勾唇角,抱着她的腰让她起来,延湄也有一点儿害臊了,脑袋顶他肩膀,嘟哝:“光光的。”
她这无认识的情话让萧澜完整绷不住,死死把她抵在墙上,堵住了她的嘴。
还、真、睡、得、着!
背面跟着的一溜儿宫人远远地跪着,花生也不敢扭头看自个儿主子的神采――天恩已将到这儿,还被关在门外的,往前朝的前朝都数一数,这八成也是头一遭。
在外头吹了这半晌的冷风,他手还凉着,延湄顿时被冰地缩了下脖子,皱着眉头往前躬身,萧澜又去捏她的鼻子。
萧澜道:“你没话与我说?”
延湄低低哼了声,去推他的手,“水里才没有!”
那淡紫色的床帏是绮罗所制,轻浮透光,衬得帐里朦昏黄胧,延湄见萧澜已经脱掉了上衣,暴露泛着光芒的臂膀,都雅极了,她舔了舔嘴唇,踮起脚悄声说:“你的香囊底子没掉。”
延湄还不知内心的不舒畅是不是发酸,但是指一指他的鼻子、眼睛、嘴唇,大声道:“这是我的!我的!都是我的!”
萧澜黑着脸往里走,外间里安温馨静的,他进了内殿一瞧――延湄竟还真的在睡觉。
萧澜推她肩膀,说:“起来!”
萧澜亲她一下,“怕甚么,澜哥哥又不是旁人。”
延湄背脊抵在墙上,跟着他的行动,红纱一下下磨着,奇特中又带着难耐,便撒娇似的低喃:“再也不了……”
延湄晃晃脑袋,说:“你不是走了?”
延湄胳膊撑在身后,两腿交叠着,脚丫儿晃啊晃,问他:“如何不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