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本女人就是阴你,你奈我何?
那两本书,该当是给翻过很多回,纸张都有些皱巴。每一页的空缺处,都用清俊小字密密麻麻写满了条记与心得。
他这mm,不再是只会躲在他背后的小女娃娃了,她已经能独立将事情处理得如此安妥,那么他这个当哥哥的,又怎能落在背面?
叶连翘抿了抿嘴角。
……
一场大戏,配角之一撂挑子走人,接下来也就没甚么可看,世人或是至心或是冒充地安抚了叶连翘两句,说些“我们都晓得连翘丫头你受委曲了,今儿就是来看他姓冯的现本相”之类的场面话。
“记岔了?”
“今儿担搁大师时候了,实在对不住。我们叶家三兄妹常日里在村里没少给大师添费事,各位对我们的好,我们都明白,即便不能立即酬谢,也会一向铭记于心,将来必然更加了偿。”
他毕竟是一个字也没说,神采乌青地抬手将他媳妇拉起来,扒开人群急仓促而去。
那背影不知何故,好似有点眼熟。
叶连翘眉间一锁,回过甚,就见那万家婶子正阴阳怪气地翻白眼,万安庆一个劲儿地拽她袖子,仿佛是在让她不要多嘴。
至于冯郎中媳妇,许是方才被他二人一通“韦慈方”、“十九畏”的专业术语弄懵了,竟全然健忘眼下她实在应当出来打圆场,尽管呆愣愣地盯着自家男人瞧。
世人“哦”了一声,你看看我,我瞧瞧你,悉悉索索小声嘀咕起来。
两人谈笑着回了家,小丁香早等得不耐烦,不依不饶让孙婶子将事情重新到尾说了一遍,待旁晚叶冬葵从城里返来,少不得在他面前比比划划讲得眉飞色舞,一张嘴底子停不下来。
冯郎中感受本身就仿佛是踩在一块针板上,的确站立不住,围观大众的目光又似麦芒,直往他脖颈刺,扎得他又麻又痒。沉默了好一会儿,方才勉强笑了笑:“这……多数是药方太多,我一时给记岔了,近效韦慈方这东西……”
那男人倒是连头也没回,独自越走越远。
“您底子不知近效韦慈方是甚么东西,对不对?”
“哟啧啧,叶家这花脸猫,现在真是短长了啊,今后我可不敢招惹她!”
这两天光想着该如那边理冯郎中的费事了,自打把书带返来,她还未曾翻上一翻,这会子翻开来,倒是立时有些吃惊。
三兄妹兴兴头头吃过晚餐,笑闹一会儿,叶冬葵和丁香便各自筹办安息,叶连翘则还是跑去灶房,点半截儿蜡烛,将早几日苏四公子送的那两本书拿了出来。
冯郎中神采更加丢脸,却又不知该如何辩驳,甩袖子想走,却被叶连翘给挡住了。
“嗐,甚么咒不咒,婶子没那么多忌讳!”
事情能处理,也总算还了叶家老爹一个明净,叶冬葵当然很欢畅,同时也感觉浑身添了一股劲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