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伤疤?剑留下的伤疤?
九春顿住,眨了眨眼,又眨了眨眼,俄然重视到晏维清左胸上有条微微发亮、短而直的浅白陈迹。他甚么也没干,他肯定;但是,那陈迹,如何像是年深日久的伤疤?
洗得这么快?九春不由再次思疑起晏维清的抉剔和洁癖。等他昂首,这才发明,晏维清已经换好了长裤不说,本来湿漉漉的长发也完整干透,更别提身上的水珠了。
“一万两。”九春情虚,但不是对开价。
“对啊,我们也就内心想想,绝对不会说出去的!”
――特么这都不是重点!重点是,在晏维清眼里,他就是阿谁捅剑的人啊!
“他的阿谁是不是也很威武?”
“晏大侠身材是不是很好?”
九春本另有点茫然,但再想想,就感觉晏维清大抵在说赤霄谙练这事很难设想。他不由在内心翻了个白眼――
九春正在抖锦被,但脊背僵得和块铁板一样,声音也僵得半死:“……不是。”
……内力高了不起啊!
所幸晏维清还算合作。他还是眯着眼打量在身边打转的九春,神采不喜不怒,看不出在想甚么。
“……你如何晓得?”九春震惊转头。
没等九春想出个以是然,晏维清就直起家,迈步走向梨木大床。九春立时就想辞职,但晏维清一句话就把他钉在原地:“你和我睡。”
但晏维清可不筹算放过九春。“除了杭州,你还去过那里?”他冷不丁地问。
“如果我说我连烟柳巷也没出过,您信不信?”九春反问。
现在叫九春扯谎,难度实在太高,以是他诚恳交代了:“只要一个客人。不过那客人很奇特,每次来两个时候就走,甚么都不要我做。”
晏维清挑了挑眉。“那是?”
晏维清仿佛当真地想了一会儿,然后点评:“很难设想。”
这么说完后,九春觉得晏维清必然会再找件事给他做。但剑神只是沉默,并且仿佛已经把浴桶当作练功垫用了。
九春完整绝望了。明天和灭亡,到底哪个先来?
“哎呀,九春,有点火伴爱,不要这么吝啬啦!”
九春笑容发僵,内心却直翻白眼。晏维清堂堂剑神,坐拥天下第一名庄,一万两银子算甚么?并且话再说返来,晏维清问这个干啥?应当不是想把他包下来……吧?
但是,在绝对的武力差异面前,甚么来由都是无用的。归正,九春甚么也没看清,下一秒就发明本身正瞪着床顶的刺绣帐幔;然后床沿一沉,晏维清倾身上来,一展锦被,把他们俩盖得严严实实。
晏维清没说话,只盯着他。
小辫子被人抓在手里,九春不得不诚恳。诚恳地端茶送饭,诚恳地撑帘布幕,诚恳地……
两边不吭声,浴室里一时候只要水花的动静。九春失职尽责地给晏维清搓完背――这家伙背上竟然一条疤都没有(想想也是应当的,毕竟见过剑神拔剑的都死了)――感觉本身是时候辞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