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。”云如练同意道。她稍稍停顿了一会儿，又问：“除了剑，另有一块碎布，其他甚么都没找到，对不对？”

后传晴明风月雨乾时

“花落花开无间断，春来春去不相干。”云如练坐在亭中，低低地念了一句。本来，对着一大片朝气盎然的名胜，句子也和伤春悲秋沾不上边；但她带上了近似“人面不知那边去，桃花还是笑东风”的意义，就不得不平添几分伤感。

不过晏维清的重视力好似已经偏移了。他转头望向不远处的船埠――那边泊着零散几艘画舫――兴趣勃勃地建议：“我们夜里就宿在那儿如何，小九？”

赤霄猛地一震，满脸难以置信。他想说这毫不成能，但随即又回想起来，晏维清说的不是现在，而是畴昔。在畴昔的某段时候――还是很长的一段时候――里，他确切是这么想的，也是这么做的。

但这并不是说赤霄真的想要回绝。实际上，他一步迈过两人之间的间隔，便俯身亲在了那张熟谙的薄唇上，的确毫不踌躇。而晏维清共同地抬开端，双手抱住他的腰，把两人拉得更近。

固然晓得晏维清的意义实在是晏茂天不会对他如何，但赤霄还是感到了一刹时的头疼。“我跟你说当真的，”他不得不板起脸，“这事儿可不能开打趣。”

见她要起家，云长河赶快伸手去扶。小伉俪俩并肩出了亭子，朝禅房而去。

不过赤霄也没当真地和晏维清活力。本来就在开打趣是其一，他更担忧其他的事是其二。“我说……”他道，有点游移，但还是说出了口，“我们就这么归去？我有点不放心。”

晏维清必定地点头。

云如练好似没重视到他的欲言又止。“你还记得那一日么？”她问，却又在另一人答复之前持续道，“我是用心的。我找上他，晓得你必定会来，以是我请他帮我一个小忙。”

这类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法换回了赤霄一个毫不客气的白眼。“看来你记性挺好。”他说，似笑非笑。

两人正面劈面地坐在软榻上，中间隔着条不算宽的通道。有和顺的夜风从半开的舷窗吹出去，烛灯光焰随之轻晃，浅淡幽远的荷叶暗香无声无息地飘了满室。

晏维清就晓得这事儿没完，早早地打好了腹稿。“我给我爹留了封信，在南天一柱决斗之前。”他诚笃道，“我奉告他，必必要打。”

此情此景，傻子都晓得畴昔今后会产生甚么。别的，从自建议身的反应来看，赤霄不得不思疑，他之前回绝了晏维清太多次，此后便再也谢毫不了对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