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是还没拿到手么？或许他明天改主张了呢？”

话还没说完，唐晚荻将他的袖子一扯，向右边呶呶嘴：“修鱼稷，跟上，他要上厕所了。我们在厕所门口堵他。”

“啊？”

“十万元群众币。”唐晚荻反复了一遍。

“好。这是我的名片。”唐晚荻将本身的名片交给方亮功，浅笑着告别了。

唐晚荻跟着修鱼稷楼上楼下地看了一整圈，最后回到一楼，修鱼稷一言不发，但也不想走。

“那您说多少？”

不知为何，唐晚荻心中一暖，也没多说，只是“嗯”了一声。

一起上两人的话不知不觉地就多了，特别是唐晚荻，叽叽咕咕说个没完。一人买了一瓶可乐，一串炸鸡，固然天高低着细雨，他们也不打伞，一起吃了起来。

“一百万啊，我爸妈一辈子合起来都没挣过这么多！”唐晚荻冲动地说。

唐晚荻盯着修鱼稷，目光定了两秒：“这类颜料，你真的有？”

“蓝色。”

出了博物馆，一想到刚才两人灵机一动相互共同，一下子就挣了一百万，表情就像打了一个大败仗那么镇静。一百万，省吃俭用的话，浅显老百姓一辈子都够花了。

“中学的时候喜好过，当时还想考美院呢，家里没钱。”

但是顾问过修鱼稷的唐晚荻被他身上那些洞吓得不轻。虽有止血的膏药，这两天换绷带，仍有很多余血流出，伴跟着一些脓液，明显伤势并未好转。她悄悄地问了方雷盛才晓得，狼族遍及忌讳天狐的咬伤，但贺兰觿还不是天狐，几年前又被北关大祭司打回过本相，修行离天狐就更远了。以是这伤当然不成小觑，修鱼稷体力强健，迟早能愈合。

“你去跟他说，我们有一种奇特的颜料，一种很特别的黄色，在他统统的画里都没有呈现过。问他……想不想看一下？”

虽未细心统计，唐晚荻毕竟喜好过绘画，对色彩很敏感，加上笼统派绘画也看不懂，脑筋里能塞出来的就是一堆一堆的色彩，以黄色系居多，她也重视到了。

“方大师——好马配好鞍，好船配好帆——这款颜料跟您的画一样，是世上独一。您才肯出一万，您看看这一块的分量，随随便便便能够调配出起码二十管吧？……算了，您要真没看上，东西还我，归正我们这儿画家多，我这几天就守在这儿了，就不信卖不出好代价。”

“狐族已经给我们下最后通牒了。”修鱼稷说，“我们必定不走，但临时不想跟他们直接抵触，还是换个处所避开为妙。”

“这东西来之不易呀，野生、手工、还要看老天爷尝不尝脸，根基上要3、四年的工夫才气在一棵树上弄出一块。目前我们手上有十块。如果您还要更多，得过段时候才气有了。”唐晚荻瞄了一眼方亮功身后的修鱼稷，他冒死地点头让她同意，唐晚荻白了他一眼，没理睬。